第一卷_第038章 男女授受不親

發佈時間: 2023-07-25 13:5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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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嚴寒之看着雲初丟下手中的長刀,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急忙地喊出聲。

 雲初停下了腳步,但也只是片刻便重新擡腳,他不想看到那雙清澈的眸子上帶着恐懼的目光看着自己。

 “雲初!你給我站住!啊……”嚴寒之看着雲初再一次邁動的腳,着急地就要擡腳跟上,全然忘了自己是站在牆頭上,所以,腳底踩空,高大的身軀直直地掉落下來,雖然不高,但是也可能摔得斷手斷腳啊。

 一秒鐘過去了。

 三十秒過去了。

 一分鐘……

 兩分鐘……

 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嚴寒之緩緩地睜開眼,結果便對上了一雙平靜幽深的漂亮眸子。而自己則是被那人攔腰抱住,穩穩的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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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騰的一下,嚴寒之的臉紅了起來,蔓延到頸部,急忙地推開雲初,立定的站好身,不敢去看雲初的眼。

 可一切卻在雲初眼裏被解讀爲害怕、恐懼、疏離……

 果然是這樣!雲初有些苦澀看了一眼低頭的嚴寒之,下一秒便不再猶豫地轉身預備離去。

 好不容易纔平下臉上的紅,嚴寒之一擡頭就看到雲初轉身而去的背影,又想起剛纔雲初那樣的身手,一看就是高手,若是他要走,自己又如何攔得住?!

 嚴寒之咬咬牙,立馬跑上前,從後抱住雲初的身子,由於身高的差距,嚴寒之的雙手緊緊地攬住雲初纖細的腰肢,而爲了防止雲初跑路,嚴寒之甚至於將左腳夾住雲初的腿,以八爪魚的姿勢禁錮住雲初。

 貼近的距離,讓嚴寒之輕易地便嗅到了從雲初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香氣息,一時間有些沉淪。

 “不要以爲你武功高強就可以甩掉我!”嚴寒之似賭氣般的聲音在雲初的耳畔響起。

 聽到這樣的話,雲初驚訝地想要轉頭看着嚴寒之,結果動用內息,用力過猛,嚴寒之硬生生被撞倒在地。

 “額。” 雲初轉身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嚴寒之,正考慮着要不要拉他起來,結果某人卻利索的站起身,拍拍屁股,繼續撲了上來,牢牢地抱住自己,叫器道:“你是甩不開我的!”

 雲初無奈了,這人,怎可如此隨意的佔自己的便宜,只是真的不在意嗎?

 “你、你真的不怕嗎?”雲初想問又不敢問,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掙扎了一下卻還是問出口了。

 “怕?”嚴寒之不明所以的低頭看着落寞的雲初,索xin將其抱得更緊,說道:“當然怕了!”

 當然怕了!

 雲初的原本紅潤的脣突然間蒼白了,手腳冰涼、僵硬着身子,任由嚴寒之抱着自己,只是還沒等雲初掙開懷抱的時候,嚴寒之的下一句話就讓自己哭笑不得了。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麼高的牆頭,又拋下我離開,我當然怕死了,我告訴你,你休想甩開我!”

 雲初輕輕的掙扎着,卻換來更加貼近的懷抱,這一切雲初還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有多麼的親近,耳垂又不自覺地出現粉紅。

 “你先鬆開。”

 “不要!鬆了你就跑了!”

 “鬆開!”

 “不!”

 “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是男男,授受可親!”

 “誰跟你說我是男的!”被嚴寒之的無賴所激怒的雲初氣憤地喊出這麼一句話,激得嚴寒之一把鬆開禁錮着的手,雙手按在雲初瘦弱的肩上,瞪圓了眼看着雲初。

 雲初不自在地迴避着嚴寒之的視線,心裏頭暗罵,該死的嚴寒之!真是剋星!我怎麼就那麼蠢,講了出來呢?!

 “你不是男的!”嚴寒之重複了一遍,篤定的說道,腦中一直的迷糊也清明瞭起來。

 難怪身子看起來這麼瘦弱嬌小!

 難怪一雙手比起女人還要*細膩,身上還帶着女兒香。

 難怪後背那麼引人……後背?!

 想到這裏,嚴寒子原本思索的俊臉上騰的一下又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着:“我……我,對……不起,上次無禮了。”

 若是男兒被看了也就罷了,可是問題是女兒家,嚴寒之此刻的心情可謂是複雜,有着懊惱,又有着欣喜,如果,如果雲初的女兒家,那,那我和她……

 也意識到嚴寒之講的是什麼,雲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而這個男人,雖然偶爾蠢呆,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判斷事物的能力,這一點,在戶部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然嚴寒之也不會升職那麼快。

 “那現在是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了,嚴大人可以放手了嗎?”

 雲初眼神不善的看着嚴寒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語氣平淡的說着。

 “啊!對、對不起。”嚴寒之立馬鬆了手,一臉歉意的看着雲初。

 真是膽小鬼!

 雲初不滿的瞪了一眼嚴寒之,轉身便也離去了。

 嚴寒之本來懊惱的神色突然變的慘白慘白,一把拉住雲初的手,着急的看着雲初,“如果你是女的,那科考?!這可是欺君之罪啊!”雲初不但女扮男裝去科考,而且還一舉奪下探花,最重要的是還當了戶部郎中!

 嚴寒之神色慌張的來回走動,不斷的碎碎念着,“欺君之罪,按律當斬!怎麼辦怎麼辦……”今日早朝纔剛賜死了刑部尚書,難道雲初?!不行!雲初不能死!可是皇上現在正盛怒着,如果?不行!

 嚴寒之轉過頭來,堅定地看着雲初,從懷裏掏出數十張銀票塞到雲初手裏,“雲初,你逃吧,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了。”

 雲初看着手裏的銀票,神色複雜,這個人對人總是這麼好嗎?

 “爲什麼?爲什麼幫我?爲什麼看到我殺人你都不害怕?”雲初不明白的看着嚴寒之。

 “什麼爲什麼,你快走啊。”

 “幫我可是欺君之罪,你不怕死嗎?何必這麼幫我,若是揭發我,你不僅無罪還有賞賜。”

 “閉嘴!因爲你是雲初,我不會讓你死的!快走!”嚴寒之聽到雲初說出的話,氣的胸膛起伏不定,難道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嚴寒之,你喜歡我?”雲初定定地看着嚴寒之惱怒的樣子,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兩人都愣住了,一個沒想到會這樣問,另一個則是沒想到會這樣說。

 沉浸片刻,雲初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就跑,高傲冷清的雲初還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掉頭落跑的一天。

 “雲初!你站住!”嚴寒之看着施展輕功飛快離去的雲初,才反應過來,追着雲初的腳步,可是,對於武功高強的雲初,一介書生的他怎麼可能追得上。

 氣喘吁吁的嚴寒之不得不停下腳步,看着早就沒有人影的前方,想起來剛纔雲初的問話,不由的身子僵硬住,喜歡雲初嗎?

 這個答案或許自己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在逃避,逃避那個是男人的雲初,但是現在雲初是女人!

 嚴寒之怔怔的望着雲初離去的方向,眸子越發的堅定,那個雖然冷清,卻會在自己尷尬的時候爲自己解圍自己,失落的時候帶着自己在城外賽馬,刻意用言語挑弄自己讓自己忘記情傷的女人,雲初!

 城門外。

 一道紫影飛快的穿梭着,從平原穿到叢林,從叢林穿出,直至懸崖邊,紫影才停了下來。

 雲初站在懸崖邊,挺立着身軀,任由大風吹起自己的束起的墨發,吹散自己臉上的燥熱,讓自己凌亂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怎麼會傻乎乎的問出這樣的問題,即便他回答了又能這樣呢?自己根本就不能過平凡的生活,而且就連樣貌也是騙他的。

 雲初下意識地擡起素手覆上自己平凡的臉上,摸索了幾下,就着麪皮便撕下了一張暗黃色的*,另一隻手則是鬆掉了自己的緞帶。

 剎那間,三千的髮絲傾落下來,隨風飄揚,遮住撕下面具的臉,髮絲纏繞間,隱約看出了那張原本平凡的臉上露出的白皙絕美。

 眉若遠黛,燦若星眸,俏挺的鼻樑下是嫣紅的薄脣,配上如白玉般的肌膚,一張精緻的容顏便出現在雲初的臉上。

 雲初負手而立,纖細的手上拿着緞帶和*,一向沉着冷靜的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暗主。”

 正當雲初沉思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雲初驚得回神過來,冷凝下臉,不急不慢地將*放到懷裏,拿着緞帶把散下的墨發全根不斷地束起,隨即便轉過身面對着跪在地上的來人,一身黑色勁裝,面容冷峻的男子。

 “夜一。”

 冷冷的聲音,夜一站起身來,擡頭看着那個遺世獨立地的女人,一身紫衣,站在崖邊,如同不可’親’犯的雪蓮一樣高貴。

 目光漸漸的癡了,身爲暗祁的護法,也同樣是暗主的護衛,夜一的忠心度是不容質疑的,也是這樣,夜一得以見到身爲暗祁首領暗主的真容。

 他尤記得當日見到暗主的真容時自己瞬間就癡了,暗主從來都是帶着半邊銀色面具出現的,而另一面絕美的側臉也讓人知道暗主的天姿,卻沒想到是那樣的美。

 那一刻,夜一就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守護暗主,儘管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他毫無怨言。

 “暗祁內亂?”雲初皺起眉頭,想起剛纔刺殺嚴寒之的那羣人,那左手腕上的特殊圖標分明是暗祁的標誌,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下的令,但是這一次實在是過了頭。

 按照嚴寒之的推斷,看來這一月以來大楚的朝廷命官屢屢被殺都是暗祁所致。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這筆賬可就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