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031章 嚴兄,好看嗎

發佈時間: 2023-07-25 13: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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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帳內。

 “皇家獵場內都有刺客潛入!這是在告訴朕,朕的御林軍都是酒囊飯袋嗎?!”一身明黃獵裝的楚戰端坐在上位,臉色鐵青地看着下面跪着的幾位大臣和御林軍統領。

 天知道他一接到顏兒受傷的消息,心中有多着急,好在還有淺白在顏兒身邊,想到這個時候顏兒最需要的也是淺白,所以楚戰也就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楚汐顏那裏。

 “林輝!”楚戰黝黑的眸子掃視了衆人一遍最終將視線落在那個身着鎧甲正瑟瑟發抖的男子。

 “臣……臣在。”

 “數月前,太子殿下遇刺,今日,公主殿下遇刺!你說你這個御林軍統領是吃白飯的嗎?!”

 “臣知罪!臣一定竭盡全力找出刺客!”

 “朕限你十日內找出兇手,否則朕的天牢將是你的歸處!”

 “臣領命!”林輝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心中憋屈啊!剛接手這統領的位子就發生這樣的大事,這可如何是好啊。

 “李詢,如今皇室屢屢遭到行刺,你身爲丞相,有什麼要說的嗎?”楚戰又將眼神落到了那個身穿緋色官袍的丞相身上。

 “臣認爲此次行刺與上次行刺乃是同一批人,屢屢發生這事,臣以爲這羣刺客是針對皇室來的。”李詢拱手分析道。

 “廢話,都要刺殺你了,不衝着朕來,難不成衝着你來嗎?”楚戰惱怒的吼道,全都是廢物,說了等於白說。

 “臣愚昧,還請皇上恕罪。”李詢立馬跪了下來喊道。

 楚戰看着這個只知道明則保身的李詢,又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林輝,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沒有氣得拿刀砍了這羣吃白飯的。

 “全都給朕下去。”楚戰揉揉眉心不耐的說道,與其聽這些人廢話,還不如耳根清淨點好。

 “臣等告辭。”

 帳外,楚修剛靠近龍帳就看到三四個大臣從龍帳內唉聲嘆氣的走了出來。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楚修揮揮手示意了一下,看了眼垂頭的幾位大臣又看了眼龍帳便擡步走進了龍帳。

 “父皇。”楚修向着那個氣的鬍子都快翹起來的楚戰拱手行禮道。

 “修兒來了。”楚戰靠在龍椅上,一手按着太陽穴,有些煩躁的開口。

 “父皇?”楚修看着這樣的楚戰試探xin地開口,想來也是行刺的事煩着了。

 “修兒,你對此次行刺如何看?”楚戰看着日漸挺拔的楚修,眨眨眼,突然嚴肅的開口問道。

 “兒臣看來,此事非同尋常,膽敢行刺皇室,絕非普通刺客,與上次兒臣受傷雷同,這批刺客預謀在先,行事有序,被俘即死,如此看來,定是有人刻意針對我們。大楚建立十三載,國泰民安,國力也日漸強盛,不可能是鄰國,兒臣以爲其中奧妙相比父皇應當有所警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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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修長篇大論了之後對着楚戰挑挑眉,心中更是忍不住的翻白眼,這樣的事,父皇不可能想不明白。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兒子,大楚的太子,前幾年你皇姐當道,衆臣都猜測是否有意改儲君,豈料是你這臭小子佔着自己年少偷懶,而如今年齡到了,想躲也躲不了了。”楚戰心中甚是滿意,生子當如孫仲謀,而我楚戰可是生了兩個不遜孫仲謀的孩子,人生有此也不枉此生。

 楚修撇撇嘴,對於楚戰的言論並不反駁,若是皇姐是男子,是皇兄,那什麼太子,還有自己什麼事啊,自己哪裏還需要變着法偷懶。

 “修兒,看得如此透徹,比起那羣酒囊飯袋好太多了,此事就全力交與你調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敢這麼大膽行刺朕的孩子。”

 “兒臣,知道了。”楚修簡直是欲哭無淚啊,又攤上一大事。

 “對了修兒,顏兒如何了?“楚戰看着一臉哀傷的楚修開口不由問道。雖然知道有蘇淺白在,顏兒不會有多大事,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呃…”楚修不由的想起在楚汐顏營帳內撞到的場景,面色微紅的說道:“皇……皇姐,沒事。”

 “修兒?”楚戰面帶疑惑的看着有些結巴的楚修。

 楚修嘴角抽了抽,無奈的閉上眼誠實的解釋道:“兒臣剛纔撞到皇姐和皇姐夫在親熱,所以看起來皇姐應當是沒事的。”

 “……”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楚戰竟無言以對,面色透露的古怪的看着自己這個小兒子,突然朗聲笑道:“哈哈……朕的太子也長大了!也會想這些事了!不錯不錯啊!”果然,國家大事什麼最煩人,還不如時不時逗逗顏兒和修兒。

 看着擠眉弄眼的楚戰,楚修只感覺到滿臉黑線,面色不善的盯着那個開懷大笑的楚戰,他說的是撞見這種事又不是想這種事!能不能不要這麼曲解我的意思。

 “呃…”看到楚修的神色,楚戰也只能止住笑意,可惜眉眼處仍舊是笑意連連,“咳咳……那個,既然這樣,朕覺得該做點什麼了。”

 看着楚戰嘴角有些邪惡的弧度,楚修再次感到背脊發涼,父皇這是在計劃什麼?總覺得自己會跟着遭殃。

 樹林深處,風起,吹落飄葉。

 “誰給你們的權利安排行刺的!”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一身黑色勁裝包裹着玲瓏的身子,高高的束髮下是冷豔的側臉,另一邊則是帶着半邊銀白色面具的女子負手站着,而她的面前跪着則是幾個瑟瑟發抖的蒙面黑衣人。

 “暗,暗主,屬下,屬下是奉了連王的令。”

 “呵,一個不被承認的外人也敢稱王。”女子完美的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語氣中盡顯漠視。

 “可,可是連王他好歹姓祁。”

 “祁?他配嗎?“女子的眉微皺,清冷的眸子間迸射不滿的情緒看着那幾個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不配不配,屬下知錯,還請暗主饒恕。”

 “好了!”女子一揮手臂,震懾出強勁的我掌風,幾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紛紛吐血倒地。

 “謝,謝暗主不殺之恩。”

 “暗祁守護的是正統的祁氏血脈,不是什麼雜人,若有下次,本主會親自清理廢物,還有,殿下已經找到了。”

 “是是是。”

 “滾!”女子的眼眸掃向皇家獵苑的方向,冷冽的眸子裏帶着難以言喻的深意。

 圍場內。

 按照原定的舊曆,大楚的椿蒐應當經歷三天,而如今因着安陽公主殿下遇刺,所以椿蒐也提前結束了,列隊正正裝待發。

 “嚴大人,您整理好了嗎?”侍衛對着神色有些亂的嚴寒之拱手問道。

 “嗯,你把東西都拿上去吧。”說罷,嚴寒之斂着眉,東張西望了幾下,沒有看到那削瘦的身影,莫名的有些着急,看着在搬運行李的侍衛,嚴寒之抿着脣隨即便轉身走向了稍遠的營帳。

 看着有些擾亂的人羣,嚴寒之突破人流,邁步上前,一把掀開營帳的帳簾。

 “雲初!”嚴寒之看着空空如也的營帳,一如既往,雷同雲府一般的空蕩簡單。看着內室合攏的簾帳,嚴寒之想也不想地走上去掀開簾子,喊道:“雲初!”

 “出去!”冷冷的聲音傳來,除去冷漠的聲音還夾雜着些不自然的聲調。

 嚴寒之還沒來得及開口,滿腦子都是剛纔驚鴻一瞥的雪白細膩的肌膚,隨即迎面砸來一件綠色外衫,直接蓋在了嚴寒之愣住的俊臉上。嚴寒之面色發燙地連聲道歉,轉頭便出去了,豈料因着營帳搭建的門樑有些矮,“哐蹚”一聲撞上了門樑,嚴寒之也沒來得及去痛呼,只得匆匆低頭離開內室。

 雲初看着嚴寒之那傻呆的模樣,不禁的笑出聲來,想起剛纔的場景,雲初斂着眉,心中有些不滿,這人,怎的總是會來些冒失,雖然上一秒,某人被看光了,好在反應迅速,立刻轉身,好在只有後背被看到了。

 想到此,雲初看了一眼被蓋在被子底下露出地一塊黑色的小布料,薄脣微抿,眼眸流轉間不知在思索什麼,穿上衣裳,確定無疑,又對着銅鏡照了一下沒有破綻的臉頰,才收斂了神色走出內室。

 嚴寒之一看到穿戴整齊的雲初,心中有些忐忑,坐立不安的他立馬起身。

 “我……我不是故意的。”嚴寒之嚥了咽口水,決議還是先開口道歉爲上。

 聞言,雲初挑了挑眉,晦暗不明的眼眸裏帶着不知名的深意,幽幽的開口:“嚴兄,好看嗎?”

 “咳咳…我…對不起…我…”被雲初突然而來的話語嗆到了口水,開始有些語無倫次的。

 “嚴兄,我可是第一次被人家看光了。”看到嚴寒之這樣的反應,雲初突然就有些惡趣味的調侃着,原本深邃的眸子帶上了濃濃的控訴感。

 “我……對不起……我會負責的!”嚴寒之很是內疚了看了眼頗爲委屈的雲初,下意識的堅定的說道。

 “……”雲初沒有想到嚴寒之會這麼說,一瞬間反應無能的呆愣着。

 嚴寒之看着雲初傻傻的樣子,有些感慨,如此的大好青年都被我毀了,簡直是罪孽深重。

 嚴寒之拉着雲初的手說道:“雲初,我很抱歉我的魯莽,但是我一定會負責的!”

 被嚴寒之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然的雲初,連忙抽回被嚴寒之拉着的手,只感覺手心的溫度過於灼熱,甚至有些燙傷了心口。

 “嚴兄,你還說你不好男風,我雲家可是一脈單傳,你這樣子做,我可要愧對我雲家先祖。”雲初*了幾下手,試着去搓掉手心的溫度,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照顧你,若是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後,你可以離開,反正我心已死。”嚴寒之一下子漲紅了臉,着急的解釋道。

 雲初原本有些想笑的看着嚴寒之焦急的神色,卻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冷下了臉,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必了,多謝嚴大人好意了,雲初並不是保守之人。”

 誰稀罕你的照顧了,心死了就一邊去,省得在這邊礙眼。

 說罷,雲初便拂袖離開了。

 “誒!雲初!”嚴寒之看着雲初一副冷淡離去的樣子,削瘦的背影顯得十分寂寥。

 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嚴寒之摸摸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得緊緊的跟上雲初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