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五百零四章——第五百零五章 望當年

發佈時間: 2023-07-25 21: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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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涌起霧水,陶薇依舊倔強的補上了一句:“曲主任,你這樣對自己的形象不好吧。”

 經過各種考量,楚淮南把拯救曲心安出來的這個重任,推給了她的父母。

 自己優哉遊哉的來到了審訊廳,不光是因爲老爺子的特權,這幾天來看曲心安的人簡直絡繹不絕,看門的都已經麻木了,連證件都沒有直接讓他進去了。

 畢竟這裏不是自己家,楚淮南在進去的時候,還是非常明事理的把相關人等留在外面。

 進去才發現,曲心安在這裏住的比在家還舒坦,席地坐在毯子上面正抱着遊戲機打遊戲,周圍散落的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零食。

 黑着臉的楚淮南把這些垃圾食品全部打包扔到了一旁,語氣十分不高興:“你到底過得倒是很滋潤啊,殺人犯小姐?”

 心中發虛的她迅速的擺正身體,嘿嘿一笑:“我想要做別的,門口那兩個也不讓我出去啊。”

 “其實這次來,我是有事情給你商量的。”楚淮南把鞋給脫掉,也坐了上去。

 曲心安恍然大悟,伸手拽過一瓶可樂,待會隨說可以隨喝:“我知道,我現在就案件給你講一遍,事情發生在黑手不見五指的晚上……”

 “打住,我來不是找你聽案件來了。”這些東西都在尚鴻卓哪裏聽了一遍,好傢伙對方也是一副說書的架勢,不用想肯定是被面前的人給傳染的。

 既然不是的話,曲心安一派正經的望着他:“那你幹什麼?不快點想辦法把我撈出去!”

 “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很是嚴重,你先做一下心理準備。”楚淮南當年知道曲允源身份的時候,嚇得心臟都差點驟停,更別說面前這位了。

 在得知身份以後想想,自己老婆竟然是一個十分標準的官二代,真是想不到啊!

 被他這麼一說,曲心安還真的開始絕對自己要不要聽,莫凌雪說過自己特殊時期不可以受刺激的,反問道:“重要嗎?”

 “十分重要。”

 抿着嘴足足做了好幾分鐘的思想準備,就連肚子裏面的孩子是隔壁老沈的,這種事情都想到了,維持着一張撲克臉:“好了,你說吧?”

 “我把你媽隱藏的事情全部都調查出來了。”雖然還是沒有查清楚當年的那個計劃是什麼,但是最起碼知道了曲心安的父親是誰。

 真的完全震撼,曲心安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他:“我老媽竟然沒有把你給宰了!”

 話說回來了,就算是想要殺了他,老媽也沒有這個能力。

 她母親隱藏的那些祕密對於她的真的很重要,連這個追問了二十五年的女兒都沒有告訴,有些狐疑的望着他:“你是怎麼調查出來的?”

 “恩,這個你就不要管了,要不要聽?”冷汗從楚淮南的腦袋上滴下來,絕對不能夠告訴對方自己是偷偷翻書包找到的照片,會被鄙視死的。

 沉默下來的曲心安一動不動的低着頭:“是不是和我的父親有關?”

 “恩,我們調查出來了,你的父親還活着。”而且身份簡直不得了,以後我們可以抱大腿了。

 “你說吧,都告訴我吧。”曲心安再次擡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裏面多了一些鎮定。

 無論怎麼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沒有什麼值得驚訝難過的,因爲都改變不了了,之所以會挖掘過去,只是想要更好的珍惜一下現在而已。

 從自己偶然得到的照片開始,一定是偶然得知的千萬不要懷疑,到自己調查到的那個計劃戛然而止,都被老爺子給打了一頓了,楚淮南暫時沒有了追查下去的欲望。

 雙手攥拳的曲心安看起來無比的激動,胸口起伏的也非常厲害。

 她的反應遠遠超乎楚淮南的想象,往前挪動着安慰着她:“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只是想把事情調查清楚告訴你,而且你的父親應該只是出軌拋棄了母親而已,你母親改名字這件事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可以慢慢的查,不要着急……”

 伸出手來堵着了對方喋喋不休的嘴,曲心安驚訝的已經不是父親爲曲允源的事了,當然這件事也確實夠驚訝的,自己竟然真的是千金大小姐,不是指的體重,是真的千金!

 她驚訝的是兩個人竟然調查到了一起去,不論是對方父母、顧老爺子以及老爺子之間的恩怨,還是母親拋棄xin命與曲允源決裂,好像都和它有關係。

 “我激動的是,我知道的那個計劃,名喚南方計劃。”曲心安一字一句的告訴他,認真的神情也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開玩笑。

 順手從自己後面那過來一張紙,上面是她回憶的寫出得南方計劃計劃書,遞交給了他。

 “我撒謊從老爺子手中拿到了甲級通行令,從保密計劃中發現的這個。”解釋了一番,曲心安就坐在旁邊等着對方看完。

 楚淮南把文件放下的時候,又沉默了幾分鐘,微笑着點點頭:“其實我一直都在疑惑爲什麼老爺子會收我爲徒,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一來讓cn爲軍區做事,二來顧和共本來就是軍區的人,能夠說服老爺子也很正常。”

 陶薇因爲南方計劃與曲允源決裂,帶着剛出生的曲心安隱姓埋名離開原來住的地方,顧和共也是計劃中的一員,而自己恰好從小被他收養。

 他重新確認着上面名喚茉莉的人,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裏面拿出複製的照片,曾記得沈池說過軍區最著名的雙花,紅薔薇與白茉莉,那麼就是照片上僅剩下的這兩位。

 拿出照片指給曲心安看,後者湊過頭去,看着母親和一個模樣豔麗活潑的女孩親暱的挽在一起,多看了幾眼以後,視線重新轉移到面前的人身上:“如果這真是的白茉莉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是你的母親?”

 拿着照片的手一抖,楚淮南快速的把照片給收回來,出神地望着上面的那個女人,抿着嘴強忍着淚水:“老婆大人,說說你查到的東西吧。”

 ‘對不起,茉莉,我知道我再怎麼道歉也不可能求得你的原諒,但是你除了這條路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你放在老鄉家的孩子我找到了,我會把他給養大。

 會好好的隱藏他的身份,不會告訴他往事,我會讓姓楚,我知道這是你願意的。

 再次最真誠的向你道歉,就像長河兄說的那樣,這是你犯的錯誤理應承擔,願你一路好走,致辭,我永遠的妹妹。’

 姓楚的孩子,楚淮南攥着這張紙,整個cn上上下下可不就只有他一個人。

 目前得知的計劃參與者,就是顧和共、彭長河、茉莉、陶薇這四個人,除了兩個死亡的,陶薇和彭長河就算是把兩個人給逼死都不可能說吧。

 “我和心憐去顧老爺子的房間打掃東西,發現的這本筆記本,全部都是密碼加密過的,破譯開以後就是這樣一封信。”這封信翻譯出來以後,還有那兩個地址,就是根據地址找到了的南方計劃的計劃書。

 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快要被摧殘的奄奄一息,楚淮南把信件遞給她:“就是說二十九年前,軍區派了我母親和顧老爺子作爲臥底,成立cn爲的消除黑社會這種潛在隱患,於是成功的把洪門趕了出去,建立了cn,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母親死了,拉葉子終生不會,你母親造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對,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出在茉莉身上。”所有的問題都是圍繞着她展開的。

 坐在地上,楚淮南思維開始神遊,他總是感覺茉莉這個名字從哪裏聽說過一樣,不經過大腦的喃喃自語:“我記得茉莉不是上一輩洪門掌門楚展濤身邊的一個保鏢,後來負責洪門的情報部門的嗎?”

 “對啊,此茉莉就是彼茉莉。”從南方計劃就可以看得出來兩個身份絕對是一個人。

 不對啊!Cn兩年便把洪門給趕了出去創造了神話,於是當初洪門的軼聞他還是知道點的,茉莉最後不是和楚展濤在一起了,還差點成爲掌門夫人的。

 等一下,臥底、洪門、犯的錯誤愛的人以及姓楚,楚淮南被震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的怒吼到:“開什麼玩笑!那我不就成了楚展濤的兒子了嗎!”

 “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說。”曲心安被嚇了一條,本能的搖晃着手推卸着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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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從最初知道這件事開始,她就是這麼猜的,也能夠想到對方的情緒,就眼前的這種狀態,都不好意思告訴對方:我和你老爸見過面了,說實話,你們兩個欠揍的那種感覺確實挺像的!

 就算是世界塌下來都沒有這件事離譜,開什麼玩笑!自己和那個人對打了好幾天雖然沒有見過面,現在一股腦的想要消滅cn的竟然是他爹?!

 扶着腦袋楚淮南慢慢的坐下,他現在感覺自己心甘脾胃腎哪裏都疼,疼得很是不真實:“我覺得這件事的可信度不高,還需要在調查一下。”

 說話的時候楚淮南擺出了認真臉,他真的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接受。

 冷哼了一下,曲心安把自己的飲料讓給對方,讓他趕快壓壓驚:“有什麼不

 對的,你還是說我的父親竟然是辦公廳主任曲允源,我纔要掀桌的。”

 “喂,有這爹你還不趕快的抱大腿,多厲害!”他已徹底的折服在自己的老丈人盛名之下。

 “那你父親也不錯啊,洪門總掌門人,想想這個門派有這麼多牛逼的過往,幾乎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這個組織,不單單拘謹於國內的好不好。”曲心安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說對方接受現實。

 他要是不接受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差不下去了,整個真相就不翻不出來了!

 母親已知的這幾個人物,也只有楚淮南他爹看起來好欺負一些,或許能夠撬開嘴。

 楚淮南臉上大寫的無奈:“黑幫是好東西嗎,我寧願不是!”

 寧願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這樣還能夠接過來一起安享晚年,而現在剛剛得知的這個,正在想着法子怎麼把他的cn消滅到。

 兩個人今天受的刺激都不小,話語在結束之後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默默的相互坐着,好久之後,楚淮南首先提起話頭:“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都不事先給我商量一下,就自己查。”

 萬一出點事怎麼辦,當然現在也出事了!

 “你調查我媽的事情不是也沒和我說。”曲心安默默的抱着膝蓋坐在一旁。

 她知道對方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身世,而楚淮南知道她最擔心的便是母親的心結,我們都在背後默默的努力,想要揭開對方的心事。

 自知理虧的楚淮南,被噎住了:“那還不是因爲,因爲我告訴你的話你肯定不想讓我繼續的調查,我又知道你想要知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明明就想,卻害怕知道事情,雖然事實確實讓人不怎麼的開心,也算是了卻你的一樁心事。”

 心中一顫,楚淮南轉頭看向了對方,輕輕地捧起她的臉:“我一直想要給你幸福安穩的生活,卻一次次的讓你冒險,我覺得我欠你很多東西。”

 “不是的,是我欠你的比較多,我每次都不聽話身陷危險,每次都讓你救我擦屁股,明明這些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曲心安看着他的眼睛暗紅了一番。

 拋掉楚淮南身上所有的標籤,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和自己沒有關係的話,根本不需要和她冒險插足is的事,這不是他應該冒險的。

 嘴角欣慰的一笑,他這輩子最爲自豪的便是自己的眼光,不論是看人下面的兄弟,還是自己家中最好的寶貝,點點頭:“那好啊,就讓我們繼續虧欠下去吧。”

 “恩,只要是和你有關係的,我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的,我真的很喜歡你。”曲心安臉色已經變通紅無比,視線下移,一點都沒有軍區叱剎風雲的高官樣子。

 看着她臉蛋如同熟透的紅蘋果一樣,看上去煞是可愛,想要俯身上去咬一口的時候,突然想去了尚鴻卓顏色有點黃的警告。

 進來的時候那張非常踐的臉:“兄弟,我眼中的奉勸你一句,哪個房間主廳裏面有監控攝像頭,這麼久沒見,你要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麼,一定要記得去衛生間。”

 監控攝像頭?這個東西瞬間讓楚淮南大腦清醒了過來,側身一擡頭便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望着他們,幾乎都能夠想象守在電腦前衆人的大笑。

 懶洋洋直起身來,望着閉着眼睛已經在等待的曲心安,有些可惜的搖搖頭,嘴角揚起壞笑突然出聲說道:“不過,這次你進來好像不是因爲我。”

 又氣又惱還不知道該說什麼,曲心安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散,再加上剛纔自己想的事情,直接誒拽過旁邊的抱枕一下子砸了過去。

 緊接着心頭浮現出一陣的悲涼,算算自己被關進來的時間,今天已經第四天了,那個人要是再遲鈍的話,也應該知道了。

 身體自動的縮成一團,她真的經受不起了,她的真快要受不了了,自暴自棄的說道:“是因爲吳心悠纔會被關進來的。”

 仔細想想這件事是吳心悠擺脫自己的,開始調查,證據是他提供的,自己炸方智範這件事情也是告訴她,她知道所有該知道的一切。

 最後和華容前去吃飯的飯局,也是吳心悠準備的,一切的巧合都在向她證明一件事。

 可她真的不相信,只要吳心悠現在站出來說一聲自己完全不知道,她就可以相信對方,大家一起調查就行,直到現在整整四天沒有電話,人也聯繫不上。

 事情主使者華容倒是經常出現,表是自己並沒有和曲心安見過面,更沒有吃飯,而作爲證人之一的吳心悠還是徹底的斷了聯繫。

 旁邊的楚淮南能夠明白她現在是什麼感覺,伸手把她抱在懷抱裏面:“我會努力找到吳心悠,在一切被證實之前,我相信你,你更要相信你自己。”

 “我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曲心安還向着上一次吳心悠失去聯繫時候發生的事,楚沫便被舉報了,而這一次,自己就被陷害了。

 難道吳心悠從來沒有想過成爲自己的朋友,不會的,絕對不會,她和自己相處時候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那樣的xin格也絕對演不出來的。

 ……

 她的想法和楚淮南的意思不謀而合,像是一個引導迷路的人一樣,聲音溫柔:“小安,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說只要被你當成朋友的絕對不會差的,既然如此,你孩子啊擔心什麼。”

 對,吳心悠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現在肯定想要出來給她坐證!

 所以,自己現在冤枉她的話,那麼作爲朋友的對方會多傷心,自己一定要相信她,楚沫現在下落不明,如意身上牽扯着尚鴻卓的事情,如果自己再是去吳昕有的話,那麼一個並肩作戰的戰友也沒有了!

 陶薇很簡潔的便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曲允源說清楚了,後者也非常迅速的推掉所有的工作,直接跟着對方來到了軍區。

 自從上次大鬧了一頓之後,陶薇真的沒有來過這裏,站在門口很久還是沒有勇氣邁進這一步。

 旁邊的曲允源關切的看了他一眼:“沒關係嗎,你不是最恨這個地方還有這裏的人,要不然,我救出女兒之後回去和你會和。”

 “沒關係,我想要在旁邊看着。”陶薇面無表情,說完這句話一咬牙走進了軍區。

 苦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曲允源默默的追了上去:“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不相信我,既然這樣的話爲何還把女兒生下來,開啓新的生活不好嗎?”

 開啓新的生活?是啊,陶薇捫心自問,一直想要忘記過去,可是曲心安的存在缺失時刻刻的提醒着她,這一章是完全不可能翻過去的。

 雙手攥拳,難不成自己還對這個人存在什麼感情,深呼吸一口氣,陶薇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着:“女兒和你沒有關係,是我的女兒,這個恩情我會還的。”

 不甘、憤怒和無可奈何,曲允源的眼神藏了太多的感情,從當初對方無緣故的消失一直到現在,自己無時無刻的不在思念着對方,得到的還是這樣的態度!

 應該已經習慣了,自嘲的一笑跟着走了進來:“這麼多年我都掉查不到你的身份,這背後應該有人在幫助你吧。”

 “怎麼,你要查到他報仇?”陶薇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麼多年沒有回來,軍區變得好陌生,當年的所有都不曾留下痕跡,好像自己恨了二十多年的東西只是一個虛無。

 兩個人沒走幾步,一輛汽車就匆忙的停在他們的面前,從上面下來的就是彭長河。

 能夠讓老爺子親自來迎接,從某種程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曲允源的面前,目睹着發抖的陶薇,搶西安一步擋在她的面前,謙遜的問好道:“長河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你竟然也有閒心來我這。”彭長河下車以後風輕雲淡的隨口說一句,目光後移坐在他後面那個瑟瑟發抖的人影身上,頓時瞳孔放大。

 視線在她身上根本沒有辦法轉移開,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真的沒錯,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真人,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陶薇。”

 曲允源的視線也跟着落在後面人的身上,嘴角一挑:“既然選擇來了,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低着頭看不見表情的女人攥着手,指甲幾乎都要刺透皮膚,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的擡起頭來,淚流滿臉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顯得過分的滑稽:“好久不見,彭哥。”

 一瞬間,彭長河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面前現在發生的事,陶薇竟然回到了軍區!

 不是要炸軍區,不是殺掉這裏的每一個人,而是和她最痛恨的曲允源一起平靜的回來的,竟然見裏面還給她問好。

 自從上一次那段往事被楚淮南那個小兔崽子強制開啓以後,以前越來越多的事逐漸找了上來,而且大家還以一種不能理解的姿態。

 對於這一聲熟悉的稱呼,他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好久才默默的承認下來。

 急忙讓出車來,對這兩個人略顯慌張的邀請着:“既然來了,能不

 能去我的地方坐一坐,我們可以閒散的說幾句話?”

 對於常年雲淡風輕無情緒波動的老爺子來說,這樣的反應讓旁邊的人都直接倒地,曲允源貴爲辦公廳主任自然厲害,只不過這個女人真的夠神祕的。

 害怕身後的認真的發飆,曲允源給對方一個眼色,搖頭拒絕着:“不用了,我們這次前來是有事情要辦的。”

 對,他們竟然親自來軍區,反正不可能是來找他敘舊的,彭長河理解的點點頭:“你們要做什麼事,我一定會幫忙的。”

 “請您放了我的女兒。”陶薇聯繫不上曲心安,只能夠憑藉楚淮南說的狀態了來判斷對方,那麼現在的自己女兒的狀態應該非常危險了!

 “哈?”彭長河怎麼也反應不過來這意思。

 見對方詫異的表情,陶薇恢復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再次的重複了一遍,彭長河這個時候完全想錯了,並不知道軍區裏面有姓氏爲陶的:“你的女兒是?”

 “曲心安。”名字從曲允源的口中說出,但求一世心安。

 “什麼!”當初收曲心安爲徒完全是因爲她身上有着白茉莉那股堅韌不拔機靈古怪的感覺,沒想到她竟然是紅薔薇的女兒。

 另一邊發生在審訊室裏面的修羅場,當然要比這邊簡單得多,尚鴻卓處理完事情以後便迅速的趕過來了,因爲他現在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關於你偷看我手機的事情,我可以給你解釋的。”尚鴻卓一本正經,甚至都要掏出錄音筆把這段給錄下來了,絕對不能被誣陷。

 夾在中間的楚淮南看向了曲心安,後者嚴肅的辯證着:“不是偷看。”

 她是拿着甲級批准書光明正大的看着,尚鴻卓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心想老爺子真的是太胡鬧了,要不是林海告訴自己,他完全的被蒙的鼓裏面呢。

 “不管怎麼說,我絕對沒有出軌,更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莫凌雪的事情。”尚鴻卓生怕對方不相信特意的伸出三個手指頭來發誓,他非常肯定確定自己沒有出軌,只不過有些心虛而已。

 曲心安白眼快要翻上天了:“如果沒有的話,爲什麼如意打給你那麼多電話?”

 “拜託大姐,你看清楚,是如意打給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是騷擾電話好不好!”尚鴻卓便是真的無比的冤枉,他也是受害者。

 話鋒一轉,看向她的時候,無緣無故的便開始了刁難模式:“話說如意是你的朋友吧,她憑什麼就這麼騷擾我,你要管一管,要不然第四飛鷹小組我重新考慮一下。”

 “你!”曲心安更是冤枉,她那知道什麼事情?這幾天因爲各種麻煩忙的焦頭爛額的,都沒有顧得上這惡俗的三角戀,再說了感情的事她最不拿手了。

 憋着一肚的火,卻不知道還怎麼的辯解,因爲對方說的這個理由乍一聽還真的有點道理,

 就在楚淮南要打圓場的前夕,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進來的便是無比焦急的陶薇,她心如火煎的祈求着自己的女兒沒有事,當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願望確實實現了,因爲曲心安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非常有精神的坐在不像審訊室的審訊室。

 擡頭望着進來的兩個人,尚鴻卓的大腦還停留在如意與莫凌雪的世界裏面,本能的轉頭詢問着:“你們是誰啊!不知道這裏不能夠擅自出入。”

 “老媽,你怎麼來了?”曲心安有些迷茫的從毯子上站起來,話問向陶薇,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曲允源的身上。

 察覺出目光的曲允源卻不說不出話來,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一項朝思暮想的女兒,竟然就是軍區最爲出名的女軍官,曲心安。

 虎父無犬子,當年陶薇把整個區鬧的天翻地覆,相同的曲心安能夠做出炸軍區這樣的舉動,非常的合理。

 作爲其中做清楚的楚淮南感覺着每個人流動的暗潮,表面上誰都沒有說話,空氣卻難堪的不要,其中還夾雜着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尚鴻卓。

 就在尚鴻卓辨認出來曲允源的時候,就被楚淮南拽着給走了出去,乾笑着:“你們聊一下吧,我們在門口守着絕對不會讓別人進來的。”

 如果他們昨天來的話,曲心安肯定也不知道這位中老年大叔是幹什麼的,不過經過楚淮南的敲打以後,傻子都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

 原來楚淮南說已經搬來的救兵,應該就是這位了,一想到這關係到自己能不能出去,曲心安頓時換上了一張沒心沒肺的笑臉,彎腰說道:“父親!”

 這聲父親突然叫的曲允源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二十五年沒有見面的女兒竟然如此的好說話,猶豫了半響點點頭:“恩。”

 “他不是你的父親。”陶薇臉色冷冷的檢查着曲心安的脈象,拉着她坐了下來。

 只剩下一個曲允源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曲心安奇怪的擡頭看了對方一眼,詫異的開口詢問:“您不是曲允源嗎?”

 “我是。”曲允源不知道對方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個消息,快速的回答着。

 按照楚淮南的說法,曲允源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奇怪的瞧了一下陶薇:“老媽,我的父親不是曲允源嗎?”

 “是,但是他不配。”這麼多年當初的仇恨和衝動早就已經被磨平了,同樣被磨平的還有還有當初的愛戀。

 這個曲允源沒有反駁,二十五年沒有盡到一點的養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誰,確實承受不起父親這個稱呼。

 不知道過往,這些年活的也挺好的曲心安並沒有多恨,只是沒有感覺,在加上對方此番是來救自己的,於是表現的很是客氣:“那您有事先坐下來說吧。”

 曲允源第一次見到陶薇的時候,是從軍區的一次慶功宴上面,慶祝的便是他們一次反恐行動的大成功,而其中陶薇也因爲有功成爲情報部門的部長。

 在二十五歲的年紀成爲上校,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殊榮,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孩。

 宴會上面,是顧和共拽着他介紹的,本來就十分內向的陶薇羞紅了臉,整場慶功宴都捨不得擡頭,外人對於這個女孩的評價一直都是內向不愛說話,做事溫柔細心卻又嚴謹。

 那個時候的他根本無法想象對方以後會做出那樣的事。

 同樣跟着在旁邊搗亂的還有一個異常活潑的女孩,咧嘴漏出特別大的笑容,漆黑的眼睛一轉古靈精怪,正常宴會都來回的蹦,好像和誰都非常熟悉。

 曲允源等到顧和共給她介紹的時候,才知道對方是和陶薇一起長大的女孩,就是一個發小,年紀不相上下,等到介紹職位的時候,卻把他給嚇出一身冷汗。

 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可愛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女孩,竟然是堂堂軍區副參謀長。

 在現場沒有呆多長時間,整個慶功宴的重頭戲就出來了,彭長河,這個軍區的一手締造者,站在臺上面講着鼓舞人心的話。

 說來湊巧,曲允源的位置正好礙着那兩個姐妹,長相可愛的那個女孩託着下巴昏昏欲睡,對於演講的內容完全不感冒,時不時的還吐槽一下,說這些高官全部都會講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一到實戰的時候全都傻眼。

 不知道時不時上面的彭長河聽見了,一到凌厲的目光砍了過來,女孩急忙立正身子擺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表示自己正在非常認真的聽。

 看着她這幅滑稽的模樣,旁邊的陶薇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來。

 她眉眼彎彎捂着嘴輕聲低笑的這一幕,正好被曲允源給捕捉到,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至今無法忘記。

 當初的他只不過是辦公廳一個小小的記錄員,被上面擺着情況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覈對一些賬目做些雜事,可正是因爲陶薇的存在,或者這兩個女孩的存在,他竟然還感覺這個工作有些不錯。

 來這裏的時候,每次都找這亂七八糟的藉口去看望陶薇,那個時候愛情總是欲說還休的,旁邊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兩個人還咬死了一直都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這種友誼保持到結婚的那一天晚上才被打破,證婚是彭長河進行的,主持人顧和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王軍山哪裏搶過來,伴娘自然就是那個女孩了。

 那場盛世婚禮的伴郎,曲心安大概永遠猜不到是誰?

 對於當年的父母愛情,聽得略微有些出神的曲心安,就這樣愣愣的問道:“是誰啊!”

 “你也知道小薇換名字的事遷移戶口的事,這其中自然肯定有人幫忙?”曲允源沒有明說,反而拋出了一個問題,視線看向了對方。

 曲心安抱着腦袋,頓時心中閃過了一張臉:“嚴叔。”

 警察局副局長,嚴升民,完全沒想到嚴叔竟然也是軍區的人。

 那場婚禮的伴郎就是嚴叔,計劃失敗以後顧和共留在幫內,嚴叔離開,母親玩失蹤的時候就是嚴叔幫忙,才隱藏了這麼多年的身份,一切都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