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百二十七章 真相

發佈時間: 2023-07-25 20: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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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本來以爲是每天晚上都回來找她談心的尚鴻卓,沒有想到竟然換成了其他的人,而且還是楚沫非常感興趣的人,掙扎着從牀上面起來的時候,全身的傷口都在掙扎着裂開。

 這樣的疼痛楚沫幾乎已經習慣了,讓人害怕的不是傷口,而是漫無邊際的日子,這種刑罰還是是永遠的看不見邊的,帶着希望永遠活在無法除去的絕望之中才是最可怕的。

 只是起身坐在牀上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等到楚沫完成的時候整個人從肩膀處開始流血,一直順着整個身體從腳尖滴落在地上,她的身上只套着一件白色的袍子,袍子上面本來就是血跡斑斑,現在有沾染上了新鮮的血液。

 不僅如此,有些的血液還順着身體站到了牀上,楚沫經過這三天的折磨整個人都不成人xin,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全部都是爛開的還有快要癒合的,最讓人害怕的便是那一頭及腰的長髮已經被人剪掉了。

 整個人顯得越發的弱小,以前那個面無表情的長黑髮女孩,現在看起來光頭陪着滿身的傷口,產生的效果讓人震撼又恐懼,而進來的人正因爲見過楚沫以前的樣子,現在才無法接受,尖叫了一聲捂着嘴想要逃離出去。

 楚沫沒有力氣下牀,只是微笑地看着進來的她,這個指名道姓叫來的好朋友,吳心悠。

 “就算是你此時走,我還是會讓你來的,而且尚鴻卓爲了知道祕密會把你給送過來的。”楚沫非常確定的相信,預期也是一樣的檢點,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微弱,她的血液在快速的流逝連同着體溫和生命都在消失。

 想要逃跑的吳心悠真的沒有辦法面對面前的人,把房門沒關上以後視線一直聚集在地上,整個人都靠着牆,這張房間裏面出了一張牀,和一個水管剩下的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辦法讓吳心悠坐下。

 在房間裏面站了幾分鐘之後對面的還是沒有說話,吳心悠也不敢擡起頭來去看對方,畢竟以前的觸摸和現在的觸摸相互之間差距太大了,她無法接受,感覺着對方的視線正在強烈的盯着她,控制不住溢滿心臟的恐懼:“你叫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還要我全部都說出來。”大概楚沫從被抓的那一刻看見吳心悠出現在在現場一切就都明白了,此生第二遺憾的事情就是想着和麪前的這個人做朋友,第二個遺憾的事情便是在臨死之前可能看不見曲心安了。

 這點無法否認,面前的這麼聰明很快便會發現的,是的,吳心悠不得不承認整件事情就是由她告密的,可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明明楚沫是恐怖分子,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抓到恐怖分子,她說出來一點錯都沒有。

 “我沒有錯,你可是恐怖分子就應該承受這樣的懲罰。”吳心悠在內心反

 復的叮囑着這個想法,堅定了自己的內心之後重新擡起頭來看着楚沫,當看見對方那雙淡然的眼睛和似笑非笑的嘴角以後,她還是忍不住了。

 身體一邊後退一邊指着她憤怒的說道:“我根本就不需要自責,不要說我們兩個不是朋友,就算真的是朋友,我也會依舊高發你的,你是恐怖分子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我這是爲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

 “是爲了所有的人,還是你自己的功勞着想?”楚沫真的不能把面前的人怎麼樣,就算這個無恥的人親口承認了,她也任何辦法都做不到,自己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更被說動手了,可能說說急了對方都會把她給打一頓。

 大概她太閒了,在這裏坐着一點事情都沒有,需要找一個人聊聊天,而在整個軍區之中她唯一認識的人便是吳心悠了,想要和對方說說話卻發現兩個人只有這個話題可以聊天,真的不是故意在逼問她。

 功勞,她是爲了自己的功勞而已,狗屁的爲了人民着想,根本沒有那回事,吳心悠的內心非常的清晰的告訴她,她就是爲了功勞把自己曾經的好朋友害成這個樣子的,可是這又有什麼,反正現在成爲組長的是自己。

 被綁起來大的動都不能動的的就是對方,再怎麼說她都不會拿着自己怎麼樣,吳心悠雙手攥拳擡頭惡狠狠的看着對方,渾身一股不在乎的感覺:“對啊,我就是爲了功名,那又怎麼樣,誰讓你倒黴是恐怖分子的。”

 雙目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吳心悠,楚沫心中一顫,完全沒有想到那些虛無的東西竟然可以把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搖搖頭對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吳心悠你醒醒,你已經不是你自己了。”

 “哈哈,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竟然還在關心我,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是恐怖分子,要不是曲心安的話。”吳心悠現在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已經完全無所謂了,死就死吧她什麼都不害怕了。

 當一個人對於某種東西過度害怕到一個極點的時候,就會整個人直接崩潰掉,對於原來的東西自然也就一點也無所謂了,現在吳心悠就是這樣一個狀態,她害怕的也是原來的自己,那些曾經堅守的朋友道義,和楚沫和曲心安一起共同度過的那些快樂的時光。

 明明已經選擇了功勞,卻還乞求着對方能夠原諒自己,面對楚沫的時候也是去安全的害怕,不顧等到明確下來內心以後,就像現在肯定就不害怕了:“你說你現在又是何苦,不說出祕密來,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想說的話直接去死還活着幹什麼?”

 對於吳心悠來說,楚沫一直被逼問比自殺要好得多,等到自殺以後自己可以去她的墳墓前面自由的懺悔,甚至嚎啕大哭上一陣子一切就都結束了,直到現在這個人還活着,就這樣活生生的面對

 着自己,質問着自己的曾經。

 吳心悠雙手抱在胸前,沒有聽到楚沫的回答,後者就安靜地坐在那裏看着她一個人說話表演,感覺很是新奇,她以爲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了,做出那樣的事情傷害了那麼多的人,可是現在看見了另外一種不配當人的存在,這種動作連自己的內心都不敢面對。

 仔細端詳着她,楚沫的那雙從頭到尾一直淡然的眼鏡和現在的這幅軀體真的一點都不匹配:“你一直硬生生的挺到現在都不死,不會是以爲有人回來就你的麼啊,你以爲is的能耐真的有那麼的大,會衝進軍區?”

 “is不會來救我的。”楚沫非常認真地回答着,不要說is真的沒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是有也不回來救自己的,因爲自己從自己身份暴漏的那一刻起,自己對於組織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既然沒有用了自然也不值得發費精力來救她,她已經被利用完了,從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就被扔掉了。

 “既然這樣何必痛苦的活着?”吳心悠這句話是真心的,只要楚沫一天不把實情說出來,這樣的生活永遠會繼續,她會永遠的遭受折磨,這樣的日子對於自己來說還不如死掉划算,那種疼真的承受不了。

 “我相信我的朋友回來的。”楚沫從來沒有堅定過一件事,她甚至都不相信自己但是她相信這件事情,曲心安一定會來的,一定回來救她出去的,楚沫也知道軍區的防備有多麼的嚴密成功率幾乎沒有,可是她就是如此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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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朋友正在想辦法救她,對方不曾放棄,自己也要努力的活着。

 在把林吉祥從自己的房間裏面送出去的時候,楚淮南順便把韓希正給交了進來,前者沒有什麼好說的,確實是一個人才,簫少虎在臨走的時候不會給自己耍這樣的心眼,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需要和對方做過多的接近。

 就算是搞好關係的話,也應該是韓智淵去纔對。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談,已經睡着的了韓希正有些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楚淮南的房間,還沒等說話,楚淮南伸手便制止了他,對着一旁收拾東西的明晟說道:“今天晚上已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東西我會自己做的。”

 明晟看了兩個人一眼,知道他們是多年的好友,點點頭帶上門走了出去。

 見到房間裏面只剩下兩個人,韓希正也不端着架子,重新回到了以前的關係,伸手直接拉過了一張椅子,轉身坐在了上面問道:“這是幹什麼,把你身邊的人都給支走,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交代給我?”

 “最近這一段時間在勝利集團過得怎麼樣?”楚淮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嘴角帶着笑意的從位置上起身,翻找着旁邊的箱子,從裏面拿出來一個木質的盒子,其中是他原來讓明晟給自己準備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