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巧涵瞬間跳了起來，“陸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們？”
“這鬱遠看起來也不比我們大幾歲啊。”
兩人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陸蔓揉了下腦袋，“別看他長的年輕，都三十好幾了。”
“男人的話三十幾正是最好的年紀，陸蔓你要好好把握。”
陸蔓橫了她一眼，“要把握你把握去。”
關巧涵輕笑，“真我去了，你指不定多難受呢。”
“要不晚上再約他出來聚聚，今天我都沒好好的說上話，怎麼着也是對我們蔓蔓有意思的。”
……
鬱遠剛到公司，賀天馳就已經等在樓下。
“鬱總，小昊還在米小姐那裏。”
“上車吧。”
車子在一處高級公寓前停下，賀天馳先一步下車。
“鬱總，米小姐住在1202。”
鬱遠擡頭看了一眼，冷着臉說道，“一塊上去。”
鬱昊凱光着腳坐在地上，不斷按着手裏的PS4。
米攸煙笑着上前，將切好的水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小昊吃點水果，不要一直玩遊戲。”
鬱昊凱頭也沒擡一下，但嘴上應道，“知道了，放那吧。”
“那個……”
“有什麼話等會再說，不要打擾我玩遊戲。”
米攸煙的笑容僵在臉上，自從鬱昊凱被鬱遠接走之後，他們兩人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昨天鬱昊凱突然出現在在家門口，並且說要在她這裏住幾天，米攸煙別提有多高興。
但自從他來了之後兩人幾乎都沒說上話，小昊不是在打遊戲就是在睡覺，就是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機會。
她輕聲嘆氣，“小昊，以後你想什麼時候到媽這裏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鬱昊凱聽到這話，放下手裏的PS4站了起來。
叉起一小塊蘋果塞進嘴裏，冷眼看着米攸煙，“什麼時候來都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是啊，媽媽這……”
“媽媽？你當初丟下我的時候，有
想過你是我媽媽嗎？”鬱昊凱質問道。
他冷笑一聲，“現在我長大了，你倒是扮演起媽媽的角色了，不好意思，已經晚了。”
“你知道我同學問起來的時候，我都怎麼說的嗎？我說我媽死了，在我眼裏你已經死了好嗎？從你扔下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他抓起放在沙發的書包背上，“謝謝你昨晚收留我，現在……我要回家了，回到我真正的家，即便有個不怎麼回家，還老愛跟我發脾氣的老爸，但至少他這麼多年都陪在我的身邊，比你好多了。”
米攸煙的眼淚瞬間落下，抓住鬱昊凱的手腕，“小昊，當年是媽媽的錯，但是那時候媽媽還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你，我都嚇壞了，原諒媽媽一次好不好，讓媽媽彌補你好不好？”
“不好！”鬱昊凱甩開她的手，直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他停下腳步，就這麼看着站在對面的鬱遠。
鬱遠視線都沒變化一下，冷着臉吐出兩個字，“過來！”
鬱昊凱低着頭，對於鬱遠他一直都有些畏懼。
“原因。”
他沒有說話，鬱遠也不再開口，就這麼直直地盯着他。
米攸煙追了上來，見到鬱遠後解釋道，“對孩子不要這麼嚴厲。”
“天馳，先帶小昊下去。”
“是，鬱總。”
賀天馳上前兩步，“小昊，跟賀叔叔下去。”
兩人進了電梯之後，鬱遠才邁開步子走向米攸煙，“我跟你很明確的說過，小昊跟你沒有關係。”
“是小昊自己過來找我的，我當媽媽的總不應該把他拒之門外吧，而且無論你怎麼明確說過，小昊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的血，也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無論什麼原因，我都是他媽媽。”
鬱遠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在做出那種事情之後，你不會以爲我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那時候我生病了，我是因爲……”
鬱遠擡手打斷她，“解釋的話我聽的夠多了，
但我卻只看重事實，事實是小昊留在你身邊你卻差點害死他，所以他只能跟着我，你懂嗎？”
“我……”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不然我不會讓你在B市待下去，你知道我的能力，也知道我不是說笑。”
“鬱遠，你變了，但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鬱遠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柔和了幾分，“你也不小了，遇到合適的就結婚吧，小昊不會成爲你的障礙。”
米攸煙一把抱住他，“鬱遠，我們重新在一起吧，我知道錯了，當年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還愛你……現在……”
“沒有那麼多的現在，並且我已經不愛你了。”說着鬱遠推開她。
米攸煙聽到這話有些癲狂，大叫一聲，“是不是因爲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她算什麼東西？你……”
“她不算什麼東西，但在我心裏卻是一百個你都比不了。”
“識趣的話就安分一點，小昊偶爾你也能見上幾面，要不然……”鬱遠沒說完，但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米攸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用力地握拳，咬牙輕聲說道，“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樓下，鬱昊凱坐在後座看着上車的鬱遠。
輕輕喊了一聲，“爸。”
鬱遠冷着的臉也柔和了下來，擡起手放在他的膝蓋上，“那天是我說話太重了，不過學生還是要有個學生的樣子，頭髮去染回來。”
“我不是壞學生……”鬱昊凱低着頭辯解一句。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渴望家人的疼愛，渴望被理解被表揚。
媽媽丟下她，爸爸平時工作又忙，叛逆期的孩子就是希望用出格的行爲讓家人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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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遠摟過他的肩膀，“爸爸知道。”
昨天的時候他就從學校那邊瞭解了鬱昊凱在學校的情況，上次月考的成績全班第一全校第二，這可不是什麼遊手好閒的壞學生能考出的成績。
鬱遠不傻，多轉幾個彎就知道了鬱昊凱的用意。
想到這不免想起陸蔓，那個大聲指責他不該這麼教育孩子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