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來了。”
男人把她擁在懷裏,聞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清苦氣息,艾草草只覺得異常的順心,她貪戀這樣的懷抱,一時間反倒不想放開了。
只是不知想到什麼,她突然又一下子推開了他。
“怎麼?”
“我感冒了,還是重感冒。”說着,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小鼻頭被擦的紅通通的,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無力,龍澤霆實在有些心疼,沒想到自己出去這些天,倒是讓她受苦了。
“還難受嗎?”
“有一點,不過已經好多了。”
除了腦袋有些暈暈的,感冒最厲害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龍澤霆一手覆蓋在她的額上,眉頭不由皺了皺,“怎麼還在發燒?”
“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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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退到門外的蕭特助以爲自己沒什麼事了,結果奈何他耳朵太好了,大BOSS一叫,腳下就走不動路了。
他訕訕地走上前來,笑眯眯地道,“BOSS,有什麼吩咐?”
龍澤霆的一張臉冷如冰霜,實在不怎麼好看,感受着那股低氣壓,就是早已習以爲常的蕭城,也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這幾天,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蕭城額上的冷汗就差啪嗒啪嗒地掉下來了。
艾草草有些好笑,伸手在他的掌心捏了捏,“蕭助理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感冒過兩天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蕭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他其實就怕BOSS要是哪一天發怒,最後把他發配到非洲去做苦力……那樣估計就悲慘的沒有明天了。
“滾下去吧!”
蕭狗腿立馬拍拍屁股,走的比兔子還快。
龍澤霆把人打橫抱起,直接抱到二樓的大牀上,用一副命令且嚴肅的語氣道,“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艾草草最近每天就是過着養豬的日子。
吃完睡,睡完吃,這時候哪裏還有半點瞌睡,她衝着男人眨了眨眼,“我不要睡了,要不出去走走。”
龍澤霆也沒不同意,只是先給白劍撥了個電話。
白大醫師幾乎是和他神同步,之前去國外交流,今天才回來,這不,剛下飛機,打算趕回去睡一覺的,結果……就被召喚神龍,召喚過來了。
原以爲是什麼大事,結果一聽……感冒!
“龍大少爺!你丫的真小爺是你家的長工吶!小爺都四十八個小時沒閉眼了,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龍澤霆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我是心疼,不過心疼我媳婦兒。”
“你!”白劍再次被某人這幅理直氣壯的表情給氣的內傷,這是要氣死單身狗嗎?
“讓你過來是解決一下這個感冒,另外,上次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人在別墅裏用毒!”
提到這個,白劍的神色也有些古怪,“大少,你的別墅進了別有用心的人,這事兒查清楚沒?”
龍澤霆神色陰冷,黑眸中的表情更是變幻莫測,“那一位進來的已經死了,現在線索斷了,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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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劍咂咂嘴,只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不過他一個局外人發表太多的意見也沒什麼用,索xin就把心思放在病人艾草草身上。
“艾小姐這邊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感冒的話吃兩劑藥就成了!只是如果有時間,可以再檢查一下別墅附近有沒什麼從前沒見過的東西,以防萬一。”
這個,龍澤霆已經吩咐下去了。
另外,能夠進別墅的人都要進行身份檢查,否則要是再出現一次這樣的事,他可不保證不會發生點什麼。
“還有什麼事嗎?”
白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沒了。”
“那我先回去睡覺,困死了。”
話剛說出口,一隻手就把他攔了下來,白劍一臉無語地看着某人,“幹嘛?”
“等燒退了再走!”
白劍,
以前沒見過這麼龜毛的龍澤霆,從來只有決絕果斷的,可是自從身邊有了這位之後,似乎就改變了?
“大少,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的醫術。”
龍澤霆,“正是相信,才留你下來。”
他這麼說,白劍就知道,自己這時候真想跑,也跑不出別墅……索xin不跑了,下樓在樓下的客房昏天暗地地睡上一覺。
艾草草醒來的時候,外面仍舊黑乎乎的,她根本不能確定現在到底什麼時候了。
四肢還是有些無力,不過已經好了不少。
有了點意識,她也就察覺到腰肢正被人攬着,那上面箍着一隻有力的臂膀。
兩人緊緊相貼,隔的這麼近,她能清晰地聽到男人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聲,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迷茫,彷徨和無力都煙消雲散了。
從那一天,開始做噩夢,艾草草其實就有些害怕一個人了。
這麼多天,硬是熬過來了。
其實明知道薛珍珍流產是假的,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可是看着那一團鮮血,尤其是在噩夢中,那個孩子的出現,讓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怎麼手這麼冰?”
在她醒來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經醒了。
龍澤霆睡覺一向比較淺,在家裏還好,在外的這些天,孤身一人,很容易失眠。
艾草草轉過身,一雙沾着水霧的眸子眨了好幾下,和男人對視了一眼,“剛剛我在想之前做的那個噩夢。”
“怕了?”
艾草草也沒瞞着,輕輕地點了點頭。
“到底是什麼夢,能講給我聽聽麼?”
艾草草將的很慢,不過夢裏的很多事都很模糊,龍澤霆所聽到的就是一灘鮮血,還有夢中的小孩,一個滿身鮮血的女人……
他沒有說話。
只是一雙俊眉卻是緊緊地蹙起,他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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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珍!
這個女人,做這件事的很有可能就是她。
他眸子一轉,突然想到蕭城所說的,薛珍珍現在已經攀附上了方家,被方家人庇護着,只是想要動她很難?
他的眼中飛速地閃過一絲殺意。
“草草,這件事你不用再怕。”他撫着她軟軟的髮絲,就像安撫小孩子一般,“噩夢都是假的,和現實永遠都是相反的,現在我回來了,以後什麼都不會發生,知道嗎?”
艾草草也絕對是這樣,嘴角揚起一個柔軟的笑容。
心情陰霾了這麼多天,終於放晴了。
而在方文翔牀上的薛珍珍則鼻子一酸,有種被什麼恐怖的玩意兒盯上的不祥預感……
她的全身上下都疼到不行。
原先只以爲方文翔變態的名聲只是坊間傳聞而已,可是現在才知道!那些根本就不是傳聞,而且事實上,方文翔變態的傾向其實比所有人想象的更恐怖。
別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這個畜生,平時喜歡玩雙飛,偶爾還要玩男人……
昨天晚上,讓她和一個小白臉在牀上伺候他!
那種屈辱的感覺她簡直不想再去回憶!
這個禽獸,要不是爲了報仇,爲了薛家,她根本不可能來迎合這種男人!
“寶貝,昨天晚上還滿意嗎?”
薛珍珍被嚇得臉色都白了,尤其感受着男人手上的皮鞭蠢蠢欲動,她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二少,我……”
“二少昨晚真的很勇猛,我已經快不行了……”
方文翔哈哈大笑,摟着身側的小男生,居高臨下地看着赤身。赤果果。體的薛珍珍,一時間竟還覺得這個小玩意兒值得玩玩。
這要換着別的女人,恐怕都嚇哭了,不過這個女人!
嗤!
方文翔擡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正想做點什麼,突然沙發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勾了勾嘴角,“還愣着幹什麼,幫我拿過來!”
薛珍珍應了一聲,就要過去。
結果方文翔一腳踹過去,“不要走過去,給我撅着往那邊爬,快點!爬好看點!”
薛珍珍死死地咬着下脣,下脣都要被她咬出血來了,她想偷偷看一眼來電顯示,可是聽到男人的咳嗽聲,到底沒那個膽,只好把手機遞了過去。
方文翔起初臉色挺正常的,只是越往後聽,臉色越難看,掛了電話後,薛珍珍還要迎過去,結果他抓着她的一頭長髮就把人往地上扔。
滿臉怒氣,“踐人,你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
薛珍珍一臉茫然,面上委屈地哭道,“二少,我最近每天都在這裏,我能做什麼?”
“看來是我冤枉你了!”方文翔冷笑道。
說着,他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好好在這裏反思,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找我!”
剛剛打電話過來的不是龍澤霆,不過他也大抵知道了,因爲這個女人,龍澤霆是真和他對上了。
方文翔的確很想挑戰一下龍家的這位大少,不過他還沒這個膽量,就是父親和大哥要動龍澤霆,也要掂量一下,更何況是他。
只是因爲這個女人,戰爭提前了!
方文翔眯着眸子,似乎是在想,薛珍珍到底做了什麼,叫那位如此盛怒!
想着,他手邊已經利落地撥出了一個電話。
……
而被關着的薛珍珍神色陰冷,她大概猜出了一些,除了龍家的人不作他想,只是來而不往非君子,龍家的人將她一軍,現在她怎麼也要還回去了!
冤有頭債有主,她所承受的這些痛苦自然不會白白受着!
至於手段。
就不知道,艾草草還受不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