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99章 如癡如醉的夜

發佈時間: 2023-07-21 02: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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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蔣誠並沒有急着打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林萱粒,蔣誠抿着嘴笑了一下,說道:“萱粒,你現在看起來,真酷。”

 這話惹的林萱粒聽着心疼,林萱粒記得自己以前很喜歡粘着蔣誠,蔣誠也不拒絕,不過,林萱粒猜想,當時的蔣誠肯定是沒有想到。

 林萱粒也有離開他的一天,即使是林萱粒坐的離蔣誠如此的近,但是蔣誠依舊能感受到林萱粒身上的一種氣場。

 讓人不敢逼近,或者逼近就會覺得氣壓低的氣場,蔣誠怎麼也沒想到,林萱粒也會變得如此的強大。

 聽到蔣誠誇獎自己之後,林萱粒並沒有很開心,她只想做一個軟綿綿的女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冷硬的女子。

 是什麼讓人變化的呢?

 林萱粒耷拉着腦袋,示意蔣誠打開信封自己看。

 於是,蔣誠就打開了信封,林萱粒一直盯着蔣誠的臉,她想看看,當蔣誠看見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

 在別人的懷抱裏擁吻的時候,蔣誠會是什麼反應?

 會不會也像當年一樣,蔣誠氣的把整個屋子裏的東西都摔碎了。

 只見蔣誠的臉色僵住了,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但是,林萱粒分明能夠感受出來一種冷,在兩個人周圍瀰漫開來。

 蔣誠一張一張慢慢的看着,手有些顫抖,那些照片都是高木拍的。

 不得不說,高木拍照的技術很高,他不像一般的偷怕,反而像是正常的給人拍照一樣。

 照片上的黎靜媛和陸熠晨,郎才女貌,光彩照人,可以說,這些照片都是極其美麗的。

 不像是偷拍的那麼像素低,質感差。

 相反,這些照片像是專門給黎靜媛和陸熠晨拍到寫真。

 林萱粒心裏疑惑着,難道蔣誠就沒有發覺嗎?還是說,蔣誠真的就不在乎,只要能得到黎靜媛的人,其他的他不在乎嗎?

 良久,屋子裏靜悄悄的,林萱粒幾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她開始有點發怵。

 畢竟她是見過蔣誠發脾氣的,溫和的人發起脾氣來,更加讓人害怕呢。

 蔣誠拿着這些照片,斜了林萱粒一眼,聲音冷冷的問道:“爲了拍這個,花了不少錢吧?”

 只見蔣誠的臉色有些不悅,還有點冷笑的樣子,似乎是在說,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還要你拿着錢去拍嗎?

 林萱粒有些不解的問道:“誠哥哥,我都是爲了你好,我不想你受傷,我不想別人看你的笑話,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你還不明白嗎?”

 這時候,林萱粒已經知道了,蔣誠是在生氣,可是蔣誠越是生氣就越是說明,蔣誠是在乎黎靜媛的。

 林萱粒的心似乎是被刀割了一下的,生疼。

 忽然,蔣誠站起來,把手裏的一匝照片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相片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滿是黎靜媛明豔的臉,滿是陸熠晨溫情的吻。

 真是諷刺極了,蔣誠即將跟黎靜媛訂婚,眼前卻是黎靜媛跟別的男子擁吻的畫面。

 “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了我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把卡拿出來!今天就給我從這裏搬出去!”蔣誠低吼道。

 林萱粒沒想到事情會白熱化到這種地步,本來以爲會激化蔣誠和黎靜媛之間的感情。

 但是現在看來,林萱粒是失敗了,蔣誠不但沒有責怪黎靜媛,反而對自己大發脾氣。

 此時的林萱粒也不是吃素的,她激動的從包裏掏出一張卡摔在蔣誠的臉上。

 林萱粒氣的臉色發白,她站起來,瞪着蔣誠,有些冷笑的說道:“難道你就這麼喜歡帶綠帽子嗎?難道你就這麼喜歡跟別人享受一個女人嗎?”

 這些話,連林萱粒自己都驚訝了,曾幾何時,自己還是那麼的維護蔣誠,現在卻對蔣誠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這樣傷害蔣誠自尊的話,蔣誠上前掐着林萱粒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你這個踐人!你以爲我想看見你嗎?”

 真正的傷害就是極其醜陋的真相,原來彼此在對方的心裏是這樣的不堪。

 蔣誠看不起林萱粒,林萱粒也是看不慣蔣誠的。

 現在還好,面具都撕破了,只剩下兩具醜陋的真相擺在眼前。

 “那你爲什麼要我給你生孩子!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的人生都被你毀了!”林萱粒雙手撕扯着蔣誠的衣服,嘴裏咒罵着蔣誠。

 蔣誠一把甩開了林萱粒,林萱粒被摔倒了,摔倒在地上,冷冰的地板,猶如林萱粒冰冷的心。

 林萱粒癱坐在地板上,看着黎靜媛美麗的臉,林萱粒氣急了,她拿起地上的相片,撕了個粉碎,嘴裏罵着:“都是黎靜媛!都是這個踐人!”

 可是,蔣誠並沒有這樣就記恨黎靜媛,他反而更加看清了林萱粒的真是面目,蔣誠說道:“你生下來了孩子嗎?你還有臉在這裏說!”

 聽到蔣誠用這樣淺薄的話來諷刺孩子,林萱粒瘋了似得衝過去抓着蔣誠的手,大咬了一口,痛的蔣

 誠直跺腳。

 蔣誠猛的甩開了林萱粒,林萱粒披散着頭髮,罵道:“如果不是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的孩子怎麼會沒有!都是你!”

 說着,林萱粒邊哭邊罵。

 可是蔣誠哪裏肯依着林萱粒這樣罵,蔣誠站在沙發的一邊,瞪着林萱粒,就像瞪着一個陌生人一樣。

 “萱粒,我不可否認,我現在喜歡的人是黎靜媛,你說你也喜歡我,但是你做的事情,哪一件可以證明你是喜歡我的呢?”蔣誠反問道。

 聽見蔣誠說這樣的話,林萱粒氣得直哭,她蹲着,抱着自己的膝蓋,嚶嚶的哭着,哽咽的說道:“我爲了你,失去了我第一個孩子…。。”

 這個時候,林萱粒不是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而是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

 看着林萱粒瘦弱的身軀,一個人蹲在地上哭着,蔣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情義不再,也無法再說出什麼體貼的話。

 醜陋的面具一旦撕開,再想重新帶上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蔣誠雙手插在褲兜裏,冷冷的看着林萱粒,往事一幕幕映在蔣誠的腦海裏。

 那時候,蔣誠還在讀研究生,林萱粒已經找到工作了,不過林萱粒仍舊是十分的節約,總是省着錢給蔣誠做好吃的。

 有一年冬天,林萱粒上班的路上很遠,但是她捨不得給自己買一雙棉鞋,腳都長凍瘡了。

 直到那個月,林萱粒發了工資,就第一時間去給蔣誠買了一雙棉鞋,那個棉鞋一直陪伴着蔣誠度過了三個冬天。

 每次穿上那雙棉鞋,蔣誠總是覺得有一股暖流從腳底一直到頭,都是熱的,那也是蔣誠的印象中穿過的最暖和的棉鞋了。

 雖然這些年,蔣誠也漸漸的有錢了,但是蔣誠再也沒有穿過那麼軟,那麼暖和的棉鞋了。

 ……。

 整個屋子裏只剩下林萱粒嚶嚶的哭泣聲,本來好好的一手好牌硬是被林萱粒打亂了。

 林萱粒的心裏也是悔恨不已,可是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後悔藥啊。

 思緒終於回到現實中,蔣誠默默的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想去拉着林萱粒。

 可是卻被林萱粒躲開了,現在的林萱粒已經很不同了,再也不是以前任由蔣誠支配的林萱粒了。

 再也不是由着蔣誠的xin子,高興的時候就給一顆糖,不高興的時候就給一個巴掌的林萱粒了。

 現在的林萱粒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女人了。

 然而這一點,蔣誠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

 “萱粒,太晚了,不要鬧了,今天就去我那裏吧。”蔣誠有些妥協的說道。

 林萱粒擡頭望着蔣誠,她滿臉淚痕,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沒有鬧,從來都沒有,我寧願去流浪,也不去你那裏。”

 這樣的一句話又觸動了蔣誠,想起剛剛跟林萱粒交往的時候,林萱粒生氣了就會說道,我要去流浪,再也不見你了。

 那時候,蔣誠只當是林萱粒的氣話,哄一鬨就會好的。

 現如今,林萱粒又這樣說了,一種似是而非的情緒在涌心頭,蔣誠差點把持不住自己了。

 林萱粒臉上的妝有點花了,但是依舊可以看見她精緻的面容,白皙的皮膚,小巧的嘴脣,楚楚動人的眼睛。

 蔣誠就是這樣看着林萱粒,沉迷在她嫵妹的眼眸中。

 “跟我走吧。”蔣誠用力的拉着林萱粒,拉着她出了門。

 跟在蔣誠身後的林萱粒,一臉的委屈,憤恨,似乎還帶着一絲的猶豫,或者說是奢望。

 也許在林萱粒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能夠跟蔣誠和好的吧,只是,這樣的事情,恐怕他們兩個人都回不去了。

 蔣誠撿起地上的卡,然後拉着林萱粒上了自己的車,林萱粒上車後就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也不說話。

 於是蔣誠就脫下了大衣,蓋在林萱粒身上,然後打開了空調。

 他們就像兩個愛到極致的人,會因爲太過在乎對方,而大吵大鬧,可是事後,還是會依然愛着對方。

 蔣誠雙手握着方向盤,心裏想着,這樣的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一路上,林萱粒都沒有再說話,也許她是太累了吧,是啊 ,從高木那裏回來就折騰了好久。

 本來以爲蔣誠來了是看望自己的,是來安慰自己的,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蔣誠看到黎靜媛和陸熠晨親密的照片竟然沒有一絲的憤怒,對於這一點,林萱粒怎麼也想不明白。

 想來,蔣誠是在意這個的,現在的蔣誠難道已經變得這樣的開明瞭嗎?

 林萱粒想着自己那時候,跟別的男人了一點事情,回來被蔣誠知道了,蔣誠硬是要跟自己分手。

 可是現在,蔣誠竟然熟視無睹,難道是蔣誠早就知道了?

 那林萱粒今天給蔣誠看這樣的照片確實是讓蔣誠很沒有面子。

 想到這裏,林萱粒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下來了。

 蔣誠看到林萱粒閉着眼睛流着淚,心裏還是悸動了一下,他伸手輕輕的擦拭着林萱粒臉上的淚。

 坐在身旁的林萱粒輕輕的握着蔣誠的手,問道:“誠哥哥,你恨我嗎?”

 沒想到林萱粒會這樣問,但是林萱粒依舊是閉着眼睛,似乎是不想看眼前的一切。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終於撕破了臉,確實是有點殘忍。

 “不,我不恨你,是我對不起。”蔣誠單手握着方向盤,認真的看着前方。

 林萱粒聽到蔣誠這樣說,眼淚流的更加洶涌,她哽咽的說道:“是我,都是我毀了我們的愛情,誠哥哥,我好後悔啊!”

 說着,林萱粒就鬆開了蔣誠的手,捂着臉,哭了起來。

 蔣誠伸手摸了摸林萱粒的頭,安慰道:“別哭啦,這麼晚了,在明哭天就會長黑眼圈,多難堪啊。”

 放在從前,蔣誠說這樣的話,肯定會逗笑林萱粒,可是現在,蔣誠說這樣的話,只會讓林萱粒更加的懷念從前。

 那首歌怎麼唱的,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你吹的好遠…。。

 現在的蔣誠和林萱粒就像極了這樣的戀人,本來可以白頭偕老的兩個人,硬是被生活的欲望折磨得面目全飛。

 林萱粒搖搖頭,哭得更加兇了,斷斷續續的說道:“誠哥哥,今天是……。我不對,你不要……。放在心上,把今天的我刪掉吧。”

 原來林萱粒還是從前的那個林萱粒,今天剛剛看到的,只是一個外表包裝過的的穿上了堅強的外套的林萱粒。

 這個時候,蔣誠才真的明白,這個女孩子是多麼的愛着自己,如果,當年,她沒有選擇離開自己。

 現在的他們又會是另一番景象了。

 如果沒有黎靜媛,蔣誠,他的手有些顫抖,他的心裏明白,其實自己跟林萱粒更加合適。

 因爲蔣誠一直知道,黎靜媛的心裏一直住着一個人呢。

 蔣誠望着遠處的燈光,心裏是一片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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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一會兒吧,你累了,等下到了我叫你。”蔣誠溫和的說道。

 可是林萱粒一點睡意也沒有,她腦子全是蔣誠的臉,全是黎靜媛的臉。

 林萱粒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蔣誠看見了那些照片,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呢?他難道不生黎靜媛的氣嗎?

 往事如煙,也許人的心是會變的吧,林萱粒閉着眼,幽幽的說道:“誠哥哥,當年的事情,你還耿耿於懷嗎?”

 蔣誠雙手握着方向盤,鎮定的回答:“你說的是哪件事?我已經忘記了。”

 看來蔣誠是一點也不想說了,也擺,特別是今天撕破臉後,林萱粒覺的再叫着那一聲誠哥哥,都覺得是對往事的褻瀆。

 再多說一句都是對從前的一種傷害,更是對自己活着是蔣誠是一種傷害。

 倒不如就讓那種感覺永遠留在心間。

 逝者如斯夫,林萱粒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她閉着眼,就讓自己的大腦沉浸在一片的黑暗之中。

 也是這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方式。

 沒有了林萱粒在旁邊聊天,蔣誠更加專注的開車,一路上蔣誠心無旁騖。

 很快就到了蔣誠的家,蔣誠將車停下,他看了看熟睡中的林萱粒,側顏很美。

 不再是像從前那樣的俏皮,反而是有一種憂傷的美,淒涼的美。

 沉靜的夜,蔣誠實在是不忍心打擾林萱粒,他下車後,輕輕的把林萱粒抱起來。

 林萱粒比從前輕了很多,真的憂思過度了,蔣誠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林萱粒,她的臉上似乎還掛着淚痕。

 這是第一次,蔣誠覺得是有愧於林萱粒的,哪怕是林萱粒上次失去了孩子,蔣誠也沒有覺得心裏這麼的愧疚。

 安靜沉睡的林萱粒,看起來很是乖巧,乖巧得讓蔣誠都有點心疼。

 蔣誠抱着林萱粒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房間裏,他輕輕的將林萱粒放在牀上,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林萱粒的臉。

 白皙嫩滑的臉,嫵妹多姿的臉,看得蔣誠有些心猿意馬。

 恰好這個時候,蔣誠的手機響了,蔣誠厭煩的掃了一眼手機,一個機靈猛的站了起來。

 蔣誠輕輕的走出來了,然後關上門。

 快速的下樓,到了一樓,蔣誠才接聽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着一股子戾氣的聲音。

 “喂,蔣大醫生,這麼忙啊?這麼久才接聽電話。”

 蔣誠皺着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是想怎麼樣?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打我這個手機號!”

 很顯然,蔣誠是生氣了,但是對方顯然是不理會蔣誠的情緒的,對方自顧自的說道:“蔣大醫生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另外那個手機號碼打不通啊。”

 “錢我會想辦法的,你着什麼急?”蔣誠解開了襯衣的第一個鈕釦,解氣的說道。

 對方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那就好,我現在可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交不起房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