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
陸褶晨想起今晚見到她時候的樣子,落寞的像是塵世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在禹禹獨行,讓人忍不住的也生出悲涼的情緒。
可他調查的結果顯示,在聯姻之前,這兩個人並沒有很多的接觸,哪裏會生出什麼感情?
黎靜媛不想多談這個問題,她心中有刺,扎的心臟血肉模糊,可那根刺不是蔣誠,她也不打算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畢竟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可以討論這個。
“跟你沒關係。”黎靜媛側頭,儘量避開他的呼吸,那些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脖頸處,有些麻癢。
她在抗拒。
陸褶晨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散漫的說道:“那你隨便給我注射麻醉針,跟我有沒有關係?”
方纔,從陸褶晨醒來的時候,她有些心虛,故意避開這個問題,誰知道他真的會秋後算賬。
黎靜媛沒有回答,兩個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寂,而外邊涼薄的夜色交輝相應。
許久,黎靜媛才沉下心思,再一次開口,“求求你放了我爸爸,我以後不會逃走了。”
她的語氣比較起之前的固執抵抗甚至厭惡,多了些哀求的味道,雖然不是很強烈的請求,可態度軟下來的她莫名的比之前可愛的多。
陸褶晨擡起右手,把玩着她垂落下來的髮絲,嘴角噙着的笑意隱沒在暗色中。
“你拿什麼來求我?”他的聲音依然是溫潤低淳,只是細細的聽,能夠聽出其中的涼意。
畢竟,他一直費盡心思的對付黎家,又怎麼會因爲她說的這些話轉變呢。
可就這麼放棄嗎?
黎靜媛的心思晃動了幾下,如同漫無目標漂泊的船隻,身體狠狠地顫動,下嘴脣都被咬出了血跡,仰頭,“你把我囚禁在這裏,效果也一樣,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爸爸做些什麼,把他鎖在這裏毫無意義。”
她現在只能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站在理智的角度上和陸褶晨談判。
雖然她一直不知道什麼原因,可也知道停止收購和放棄起訴這些事情,需要她爸爸親自出面,她篤定陸褶晨不會關押他太久。
只是她擔心的是,自己爸爸會受到私刑。
畢竟這個男人上次拿着槍支,差一點動了殺心。
“嗯。”這一次他嗯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悠揚,尾音仿若帶起了弧度,修長筆直的腿跨過她,把她環繞在懷裏,兩個人的姿勢愈加的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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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黎靜媛僵硬的站在那裏不敢繼續動,他們兩個靠的太近,就連他身體某處的變化也是感受的清清楚楚,耳根一下子爆紅,灼燙的感覺逐漸的蔓延。
陸褶晨絲毫不在意她說的話,稍低頭,含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細細的摩挲了幾下,感受到手掌下女人的顫抖,眸子才閃過滿意。
許久,才鬆開她。
黎靜媛渾身都像是被電流擊過,瞪圓了美眸,掙脫開反過身去,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他的臉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
在片刻完成的,扇完耳光之後,她才覺得後怕,畢竟這個男人都可以無視王法,又怎麼會手下留情?
果然,陸褶晨的眸子漸漸地變得暗沉,仿若濃稠的墨汁全部滴進了他的眸中,陰沉的讓人害怕。
這樣壓迫的氣息,黎靜媛怎麼會感受不到,可現下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強撐着站在那裏。
“這就是你的誠意?”陸褶晨的聲音帶着無限的寒意,每個字都足夠的落在身上,冷的在人的肌膚上灼出傷口。
她側頭,下意識的不敢直接看着他的墨眸,卻被陸褶晨捏着下頜,掰正過來。
“你是覺得我不敢對你做點什麼?”陸褶晨冷笑,一隻手掐着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徑直的探向她的裙底。
陌生的感覺像是電流,傳遍了全身,黎靜媛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的手,可是男人更加惡劣的往裏探進了幾分。
“送開我!”
黎靜媛的聲音已經帶上顫抖,一股股的熱浪迎來,裙底已經溼了。
“你不是想讓我把你爸爸放了?”陸褶晨的手輕輕的劃過,眼尾上挑,將笑未笑的說道。
她爸爸……
“求你,放了我爸爸。”示弱是最好的辦法。
陸褶晨不甚在意的把手收回來,懶懶的依靠在牆壁上,身上白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了七七八八的,帶了幾分邪魅矜貴的感覺。
陸褶晨在等她的回覆。
“我向來不做虧本的生意,你憑什麼讓我放了你爸爸?就因爲你幾句話?”原先溫和湛湛的嗓音,現下勾起些弧度,每一個音調都能成功的讓黎靜媛眼底的波動顫了顫。
他的意思在清晰不過。
爲了她爸爸……黎靜媛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手心裏,劃過一道道深紅的印記,也沒有任何的痛覺,冰冷的溫度順着她的腳丫傳遞,此時,渾身都冷了個徹底。
她咬咬牙,身體稍微的前傾,櫻脣毫無章澤的吻了上去,因爲力道過大,牙齒碰撞到他的脣角,生生的咬出了血跡。
陸褶晨倒吸了口冷氣,面上不虞,低頭俯視着她,帶了幾分咬牙切齒,“我讓你交易,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黎靜媛也沒想到會這樣,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哪怕之前和她死去的前男友接吻的時候,也不過淺嘗輒止,輕輕地觸碰幾下就完成。
“我在取悅你,陸少。”
黎靜媛穩了穩自己的心思,回答的倒是認真。
可這樣的認真更像是故意的報復。
陸褶晨的眸光一閃,薄脣上勾,“我可保不準心情不好的時候,能做出什麼。”
**luo的威脅!
屋內的溫度攀升,黎靜媛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寬鬆的,領口處的椿光隱隱若現,撩人的半遮。
她真的不會取悅人,分明都是同樣的動作,可偏偏格外的生疏,還帶着顫意。她在害怕。
陸褶晨本來煩躁的心情莫名的被熨平了些,留下她好像不是個錯誤的選擇,有點意思。
黎
靜媛的手腳根本不知道往哪裏放,只能憑藉着之前的記憶,她的手重重的落在陸褶晨的身上,也帶着故意報復的情緒,可她劃過的地方,皆是一股熱流襲過。
陸褶晨本來懶散的依靠在牆壁上,噙着笑意看着女她的動作,本來以爲會一直這樣冷靜的旁觀,可身上的熱流一陣陣的下竄,他喉結動彈了幾下,眸色加深。
“你……”黎靜媛半天沒得到迴應,往後退了幾步,剛擡頭要說話,整個身體就被一股力量帶上前去。
話還未說完,脣上驟然的覆上了火熱,兩個人糾纏不休。
一夜纏綿繾綣,夜色正濃。
等醒來的時候,黎靜媛的眼皮像是掛上了千斤重,腰肢也是痠痛的厲害,像是被壓地機來回碾壓了一樣。
“黎小姐。”陌生的女人聲音,話語平淡,卻莫名的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黎靜媛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側,果然除了褶皺的痕跡已經冰涼了,心下稍有些失落,儘量的撐起身體坐起來。
“你是?”黎靜媛皺眉,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小葉的痕跡。
“我是呂梨,小葉家裏有事回去了。”呂梨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可很容易看出她眼底藏着的不屑,尤其是看到黎靜媛脖頸的斑駁,眼色更暗了暗。
她是陸家的傭人,也是因爲愛慕陸褶晨才甘願來的,明豔白皙的臉上可沒有什麼恭敬的態度。
“洗漱用品準備好了,早餐也準備好了。”如果不是陸褶晨吩咐的,呂梨懶得多說幾句話。
黎靜媛的眼睛眯了眯,混沌的頭腦逐漸的恢復了清明,這個女人她有印象,最開始對她釋放敵意的一個人。
她們算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濃厚的敵意。
呂梨撇嘴,看着黎靜媛的樣子,除了長得好看,也沒有什麼可取點,皮肉之下皆白骨。也不回答少爺怎麼會喜歡這樣的類型。
她的敵意太濃烈,以至於黎靜媛想忽略都難。
“你很討厭我?”黎靜媛起身,嗓音有些沙,因着昨晚一夜幾乎未眠,眼底下有些許的烏青倦怠。
呂梨別過眼去,生生扯出來的弧度看着更難看,陰陽怪氣的說道:“討厭你幹什麼啊,頂多就是羨慕你有這本事勾飲少爺。”
這可不像是一個傭人能夠說出來的話,黎靜媛有些起疑。
可沒等說什麼,浴室內一陣的水流聲,緊接着走出來一個男人,他身上鬆鬆垮垮的穿着浴衣,短髮上沾着水珠,襯的整個人愈加雋朗。
呂梨臉上方纔的敵意只不過瞬間變成了嬌羞,眼睛裏滿都是欲語還休。
黎靜媛依然站在那裏,已經瞭然。
陸褶晨沉黑的眸子掃過來,一瞬變得冰冷不悅,大步走過去,彎腰把她抱起來,沐浴露的味道混合檀香,一股的鑽過來。
“以後不準赤足站在地上。”陸褶晨的嗓音低低沉沉,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鬆開我!”黎靜媛不習慣這麼親暱,哪怕昨晚發生了更親暱的事情,使足了力氣推了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