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5章 跟着那個護士

發佈時間: 2023-07-20 23: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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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裏,徐拔仍然還在做實驗,他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但是他的心裏時候一片沉靜。

 陸熠晨還在安排特助的工作,他聲音微啞的說:“告訴Amy,就明天談,不用害怕,明天你也是,用手機把整個過程錄下來發給我,錄的時候不要太張揚了,第一回合,不要急於求勝,給他們一點甜頭。”

 陸熠晨說的雲淡風輕,但是特助卻不淡定了,特助似乎是替陸熠晨着急,他說道:“總裁,雲鼎集團真是過分了,我看他們是瞧你不在公司,故意做給我們看的,竟然派一個搞財務的來談判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陸熠晨淡淡的說:“沒事,管他派什麼過來,我們只管打好我自己的牌就行了,知道嗎?”

 特助簡單的答:“嗯,知道,你好好養身體,早點回來,我這就着手去查那個踐人是誰。”

 陸熠晨簡單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在他看了,這個特助有時候真是忠心耿耿呢。

 徐拔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陸熠晨看到徐拔慎重的樣子,知道事情的嚴重xin,他扭了扭脖子,伸展伸展胳膊,發現自己四肢健全,頭腦清晰,只求是徐拔想多了,這樣自己也能安心睡覺了。

 就在陸熠晨祈禱藥水沒事的時候,卻聽見一旁的徐拔低聲罵了句:“媽的,混蛋!”

 陸熠晨麻溜的從病牀上下來,走到徐拔的旁邊站着,看了看藥水,但是這不是陸熠晨的長項啊,陸熠晨看着徐拔憤怒的臉,陸熠晨問道:“是什麼?”

 徐拔站起來,拿着藥水,對陸熠晨說:“你看看這個藥水,無色無味,但是我經過反覆的實驗,終於得出了結果,這個人真是陰險狡詐,你要多加小心。”

 陸熠晨拿過來藥水,仔細的聞了聞說道:“嗯,確實是無色無味,到底是什麼呢?”

 徐拔皺着眉頭說道:“這個藥水裏主要成分有葡萄糖,這個對人的身體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這藥水裏有一種東西叫做佐匹克隆,在我們醫學上主要是治失眠的安眠藥,長期服用會上癮,最後人會迷迷糊糊,鬱鬱而終。”

 陸熠晨驚訝的看着這瓶毫不起眼的點滴,說道:“當真是看得起我陸熠晨,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我出院後再也不能心慈手軟了,該收拾的人總還是要收拾的,不然哪些人只會先下手爲強了。”

 陸熠晨心裏憤憤不平,覺得自己平時對那些敵人太過心軟,但是徐拔擔心的不是這個,陸熠晨 看着徐拔仍然陰鬱的臉,陸熠晨知道徐拔肯定還有事情沒有跟自己說,於是陸熠晨放下藥瓶。

 陸熠晨問道:“你還有什麼事直說,我都是經歷了生死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扛不住的,你直說。”

 徐拔拍了拍的陸熠晨的肩膀,仗義的說:“你放心,我既然能在你病房裏實驗出要種藥的成分,我必然幫你把事情弄個清楚,這種藥只有香港纔有,內地醫院現在市場壟斷很厲害,香港的藥相當於進口的藥,中間流轉成本相對較高,醫院一般不會走着進貨渠道,那麼就是說,是有人故意要給你下這個藥,而不是醫院的人,所以,你的目標可以縮小在你的商業範圍,你覺得呢?”

 陸熠晨再次拿起了那瓶點滴,說道:“香港的藥?我想想啊,我的商業圈子沒有港臺的商人啊?既然這個人這麼用心的跟我玩陰謀,我乾脆將計就計,跟他玩到底,你幫我把這個藥換一瓶普通的藥,打了對身體沒有壞處的,我假裝沒有發現這個藥水有問題,繼續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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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拔很佩服陸熠晨的冷靜與籌謀,陸熠晨年紀輕輕,但是遇到事情總是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理xin佔了上風,他總是能十分理智客觀的看待問題,這也是徐拔自己要學習的,徐拔心裏很清楚。

 徐拔從手提箱裏拿出新的注射器,陸熠晨重新躺在了病牀上,徐拔熟練的給陸熠晨打針,徐拔打趣道:

 “我這都多久沒有給人打針了,你真是榮幸啊!”

 陸熠晨嘴角苦澀的笑了下:“人心險惡至此,我也是無話可說,我陸熠晨能交到你找個朋友真是今生無憾了。”

 徐拔朝着陸熠晨的胸膛作勢的錘了一下,說道:“怎麼?這點小伎倆就把你給震住了?我不信啊,我認識的陸熠晨可不是這樣的。”

 徐拔從新拿出一瓶藥水,倒掉了一大半從新給陸熠晨掛上,然後,徐拔小心翼翼的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他又從手提箱裏拿出一副眼睛帶着,將大衣脫去,裏面只穿着白襯衫,黑色的西服。

 陸熠晨突然想了到陸萱,他問徐拔:“小萱,在你家還好吧?這幾天一定要她多加小心,我自己到沒什麼,主要是小萱,大大咧咧的,擔心她被人利用了,你幫我多看着點她。”

 徐拔點點頭,整理了下西服,斜了眼陸熠晨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有時候真的而是很自私,你關心你妹妹,黎靜媛呢,你有沒有關心過她啊?當初得知你出車禍的時候,黎靜媛可不比陸萱哭得少呢!”

 陸熠晨卻撇撇嘴諷刺的說道:“她有一個足智多謀的父親,又有一個愛慕她的未婚夫,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是我和陸萱,基本相當於無父無母,孤苦無依。”

 忽然病房門口有人敲門,陸熠晨和徐拔立刻停止了說話,門口有聲音問道:“1808的病人,可以進來嗎?護士。”

 陸熠晨看了眼徐拔,清了清嗓子說:“進來吧。”

 推門而進來的還是那個新來的護士,依然扭着身姿走了進來,帶着口罩,警醒的看了看徐拔,陸熠晨和徐拔相互使了個眼色,陸熠晨介紹道:“哦,這個我想買保險的代理人,我現在想買保險了。”

 徐拔整理了下襯衣的領子,專業優速的坐着,和善的看着護士,說道:“護士小姐,如果你身邊還有哪位病人需要保險,可以推薦我,這是我的業務,謝謝!”

 護士沒有說話,默默的點點頭,然後走到陸熠晨的跟前,看了看藥品,說道:“還有一點點,馬上完了,給你摘了吧,我趕時間,需要下班了。”

 陸熠晨遺憾的說:“哦,那好吧,我的病也快好了,謝謝你哦。”

 護士熟練的給陸熠晨家解開了手上的膠帶,徐拔特意站起來走到護士旁邊看着她做的一切,護士只當是一個貪圖美色的傢伙盯着自己,並沒有多說什麼。

 護士把陸熠晨手臂上的針管拿下來就急匆匆的走了,陸熠晨給徐拔使了個眼色,徐拔快速的出門看了看,確定護士走遠了,陸熠晨纔拿出手機,撥了特助的電話。

 “喂,你現在在哪裏?那個女護士確實是有問題,她現在應該是正要離開醫院,馬上跟着她,務必給我查個水落石出,這次我絕不善罷甘休!”陸熠晨厲聲的說道。

 電話那頭特助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的回答:“好的,陸少你放心,我已經在醫院門口安排了人,很可靠,你好好養病,這邊就交給我吧,公司的事一切交由Amy打理,陸少,你沒有看錯人,Amy的確可以信任。”

 陸熠晨嘴角微微笑了,是啊,這麼多年,陸熠晨真的很少看走眼,當然除了那一次,但是陸熠晨已經不願再提起往事。

 就連徐拔也很識趣,從來不提那件事,那是陸熠晨心裏的刺,徐拔原以爲黎靜媛就是可以拔那根刺的那個人,但是現在看來,也許黎靜媛功力還不夠深厚。

 作爲朋友徐拔能做到的只能如此了,在陸熠晨生病期間,儘量安排兩人相處時間,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的,徐拔最清楚這一點,所以,徐拔也就不再勉強陸熠晨了,這個事情,還是要看緣分。

 陸熠晨輕輕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徐拔正好回頭看着陸熠晨,徐拔問道:“這個特助可靠嗎?”

 陸熠晨把手機放在了抽屜裏,答

 :“可靠,老爺子那邊派來的人。”

 徐拔心裏一驚,陸熠晨甚少提到陸景霆,即使提也是不情不願的,但是今天陸熠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提到了陸景霆。

 徐拔問道:“老爺子身體如何?什麼時候我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

 陸熠晨擺擺手,躺下了,他答:“呵,我和陸萱都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經他的同意,去了還惹他不高興。”

 徐拔點點頭表示理解,沒有再多說什麼。

 陸熠晨眯着眼睛說道:“我怎麼又困了?又想睡覺了?”

 徐拔看了看手錶,說道:“是不是那個安眠藥起了作用?我來之前你就打那個針了吧?藥效這麼厲害?”

 陸熠晨伸手揉了揉眼睛,極力的想睜開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臨睡前交代徐拔:“你如果有事就先走,打電話叫小葉子在安排幾個人守在門口,這個藥是香港來的是吧?給我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熠晨的嘴脣還在動,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閉上了,沒多久就完全睡着了。

 徐拔打電話給小葉子,叫她帶幾個人一起來醫院守夜。

 陸熠晨睡着了,十八樓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黎家大廳內,黎建成坐在沙發上,沙發上的印花套子還是黎夫人閒暇時間自己製作的呢,黎建成摸着印花沙發套,眼睛裏閃着淚光這輩子黎夫人是跟這自己受苦了。

 黎建成摁滅了煙拿起手機給老陳打了電話,他的聲音聽來很疲:“喂,老陳啊,忙不忙?”

 電話那頭,老陳輕鬆的聲音感染者黎建成,老陳答:“董事長,我現在就是在家休假,沒什麼事,喂喂鳥,養養花,有什麼事您直說吧。

 老陳跟黎建成是舊相識,知道黎建成的脾xin,一般黎建成沒什麼事不會隨意打擾別人,就像上次去歸元寺,黎建成其實有點預感,自己許久沒有出門,突然出門就怕遭人暗算,於是找了老陳作陪,但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是給暗算了。

 當然,老陳也是知道黎建成叫自己一起去歸元寺的目的,黎建成還是給人暗算了,老陳心裏其實是很自責的。

 就這事,老陳心裏一直過意不去呢,老陳以爲黎建成說是自己摔的,是給自己面子,於是老陳一聽黎建成還給自己打電話,還信任自己,老陳心裏其實是很欣慰的,總算等來了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黎建成聽了老陳這麼爽快,他也開門見山的說:“老陳,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我跟你直說吧,我現在手頭有件事情,需要一個人幫忙我查一下,你看能不能接這個活?”

 老陳那邊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說:“行,董事長,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必定赴湯蹈火。”

 老陳和黎建成是戰友,黎建成當年和老陳是一起入伍的,但是老陳家裏窮啊,在部隊吃得苦,黎建成倒是靠着家裏的支撐一路幫襯着老陳,後來復員後,老陳又沒有背景,黎建成卻憑着自己的能力和謀劃在闖下了自己的一片天。

 雖然這中間使了些手段,但是老畢竟是跟這黎建成混飯吃得,只要黎建成做的事情不是很過火,老陳還是能接受的。

 黎建成聽老陳這麼說心裏就踏實了,黎建成說:“這樣吧,事情在電話裏不方便說,你來我家裏,我們談談。”

 老陳聽了,似乎也正有此意,於是老陳說:“好的,董事長,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我現在就馬上過來。”

 “行,咱們見面聊。”黎建成說完掛了電話。

 黎家大廳內,黎夫人身體不舒服,檀香燒完了,也沒人繼續點上,黎建成看了看香爐內,沒有了檀香,他有些不習慣,上前點了根檀香,黎建成朝着佛像拜了拜,嘴裏唸叨:“請保佑淑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