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大哥只是一時沒想通而已，等他想明白了，就會回來的！”
“這些年都沒想通，我也不敢奢望了。你呢？是不是也要跟你大哥一樣，讓我一直操心下去？”林嫺看着兒子並問道。
“媽，你就別浪費時間操心我的事了，不如想想你跟爸接下來要去哪裡度假比較合適。”程諾微笑着應道。
“你們兄弟倆要是不用我操心，我就是天天在度假了。”林嫺沒好氣地應道。
程諾安撫了母親半天，母親終於上樓去休息了，他才走出來，
父親這幾天出差了，還不知道他跟君問離婚的事情，或許已經知道了，只是還沒機會發飆而已。
程諾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轉身去開車，回公寓。
許君問星期天則去了爺爺那邊，之前種的菜差不多都已經摘光了，現在再種新的。
許君問說喜歡吃紅薯，爺爺已經準備將一塊地用來種紅薯。
聽到爺爺這樣一說，許君問心裡更難過了，但臉上還是笑着，
“爺爺，我現在不想吃紅薯了！”
“你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快啊！”程鵬不樂意了。
“爺爺，你沒聽過女人都是善變的，這句話嗎？”
“我看你就是看爺爺太閒了，故意給 爺爺添麻煩的！”
許君問笑着，也不反駁。
在老屋呆了一天，叮囑了爺爺不少事情。
程鵬看出不對勁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啊？”
“我……我接下來要準備考試了，會很忙，可能沒時間來看爺爺了，所以就多囉嗦幾句！”許君問愣了一下應道。
“考試是應該好好考，等考完了，再來就好，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許君問依然笑着。
“阿諾這小子週末在忙什麼，打電話讓他回來！”
“爺爺，別打電話給程諾好嗎？”許君問央求道。
“怎麼了？”
“他……這幾天很忙，我陪爺爺好了。爺爺，您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許君問面紅耳赤地應道。
“爺爺——”
許君問像是觸電一般，整個人都怔住了，以爲自己幻聽了。
“說曹
操曹操就到！”程鵬樂了，看着迎面走來的孫子。
“爺爺跟君問再聊什麼，這麼開心！”
“剛跟君問說打電話給你，讓你過來，她就說你這幾天很忙！
哪裡忙了，這不是來了嗎？”程鵬笑道。
“是啊，前幾天挺忙的，忙到下午才總算能鬆口氣了。”程諾轉頭看了許君問一眼，微笑着應道。
許君問推着爺爺的輪椅，轉頭看向另一側，就好像根本聽不到他們爺孫倆的對話。
“丫頭，你休息一下，輪椅讓阿諾推就好！”程鵬交代到。
“我來！”程諾走過去，並說道。
許君問應了一聲，讓開了位置。
一路上，往回走，聽着他們爺孫倆聊着，許君問幾乎一句話都沒插嘴。
自從那天辦完手續後，許君問就沒有再見過程諾了。
今天也只是想着來看看爺爺，以後也不再來了。
沒想到下午會碰到程諾過來了。
他沒什麼變，除了出發剪得更短了而已，不過這樣也好看，整個人顯得很清爽，俊朗。
但很快許君問就搖了搖頭，甩去了腦海裡的這個念頭。
“丫頭，怎麼這會兒這麼安靜啊？”程鵬將話題轉移到許君問身上。
“沒有啊，我在聽你們說話！”許君問回過神來，笑着應道。
“阿諾啊，你有時間就多帶君問出去玩，不要總來我這裡，我這裡有什麼好瞧的！”程鵬交代着程諾。
“好！”程諾從善如流地應道。
轉頭看向許君問，許君問則看向了另一側。
回到了老屋沒多久，許君問就說她晚上跟同學約好了，現在得回去了。
“跟人約好了，是得準時，還是早點回去吧！”程鵬點了點頭應道。
“爺爺，您注意身體，記得按時吃藥，我就先回去了！程諾，你多陪陪爺爺，不用送我！”許君問直接說道。
“我先送你去同學那裡，再回來陪爺爺！”程諾看着許君問應道。
“不用了，你們都回去，改天有空再來就好！”程鵬擺着手說道。
“你剛來，還是多陪陪爺爺，我搭車挺方便的！”許君問對程諾說道。
“再怎麼方便
，也沒有阿諾送你方便！你們都回去，改天再來！”程鵬則堅持到。
“爺爺，那我先送君問去同學那裡了。”程諾低頭跟爺爺說道。
程鵬點了點頭。
許君問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跟爺爺說她先回去了。
然後，跟着程諾一起，走出了屋。
車子聽到院子外的空地上，走出了老屋後，許君問就開口說道，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搭車回去！”
“君問，我們離婚後，難道一點情分都沒有了嗎？ ”程諾皺着眉問道。
“最好不要，而且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事。
我今天就是來看看爺爺，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直接跟爺爺說我們的事！”
“……這種事還是你說比較合適，而且爺爺現在剛康復，我也不想刺激到他，所以還是你找個合適的時間，跟爺爺說吧！
我先走了，拜拜！”許君問說完，低頭就要走開。
“君問——”程諾拉住了她的手。
“程諾，能不能給我留一點尊嚴啊？我們之間就好聚好散吧這樣至少我還能保有一點我們之間美好的記憶，不要讓這僅存的東西都失去了！”許君問轉過頭，看着程諾認真地說道。
程諾身子震了一下，
“那也不用將我買給你的東西，全部都還給我！”
“還是還的好，這樣我會輕鬆一些。
以後你也多保重了，我也會照顧好自己，我們各自安好！
爺爺這邊，就麻煩你找個合適的時間，跟他說我們 的事了。
我先走了！”許君問說完，掙脫程諾的手，朝着大馬路走去。
結束了就應該有結束的樣，她不喜歡餘情未了，更不喜歡拖泥帶水。
至少沒有糾葛後，他們之間關聯少了，疼痛也會少點，記憶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模糊了。
許君問很快就搭到一輛的士，上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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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來說，現在最好的療傷方式，就是不要見到程諾，不要看到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和人，更不要提到他們曾經的過往。
也許這樣，她就會說服自己，曾經發生的一切，不過只是夢境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