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的看着老太太，讓施暮冷靜下來嗎？可是那應該算施暮自己控制住自己了吧，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我記得，那天過後，錢叔也和我說過這件事情。
“奶奶，我…”
“念念，請你理解一下我們做長輩的心情。暮兒要是再這樣下去，他面臨的不僅僅只是他自己心理，和身體的問題。這關乎到整個施家，我真的賭不起。”
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就打斷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要是她知道施暮喜歡的是趙孜瑤，她還會這樣堅持嗎？
老太太的眼睛透露出精光，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老太太收回微笑，很嚴肅的看着我。
我低着頭，我想所有人都會認爲是我做的，因爲只有我離開了酒吧。加上鄭亦柔和趙孜瑤的關係，那麼我的干係就更大了。
後來，老太太又和我說了關於施家和鄭亦柔，趙孜瑤以及一個艾家的故事。
“施家歷代都是行商的家族，可是就在施暮爺爺這一輩，公司突然出現了四大懂事。分別是施家，趙家，鄭家，還有已經消失的艾家。”
四權分裂的故事嗎？我怎麼越來越不懂老太太的意思。
“雖然公司是我施家的，但是四家當中，艾家的權利卻是最大的。爲了防止艾家起私心出賣公司，我們施家聯合另外兩家，經過幾年的資金轉移和分化，才削弱艾家的實力。”
“後來，艾家退出了四足，去了國外。也就是這樣，施暮的爺爺爲了家族興旺，創建了‘J.M’集團。可是那時候集團並不景氣，曾經一度面臨倒閉的危險。要不是後來艾家出現，給施暮的父親幫忙，也不會有現在的J.M。”
“奶奶，那爲什麼艾家會突然不見了？”她一開始就說，艾家消失了。是離開了還是真的沒有這個艾家了？
雖然我聽的不是很懂，但是我依稀可以瞭解到施家和其他三家之間的關係。
“等到J.M穩定了，在暮兒出生那年。他們又離開了，後來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只是偶爾還有一點書信往來。不過在暮兒四歲那年，就徹底沒有了聯繫。”
我震驚的看着老太太，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
怪不得不管鄭亦柔怎麼胡鬧，施暮都可以去包容她，原來是這樣一層關係。
“念念，現在你懂，爲什麼暮兒對瑤瑤還有柔柔那麼包容和關心了嘛？不是因爲喜歡，只是因爲是一種責任。”
我看着老太太，突然之間還有一點認同她說的話。
一下午的談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的中心到底在哪裏，反正我只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就是讓我要幫施暮。
一連三天，我都在B市，沒有人聯繫我，我也沒有聯繫任何人。每天的生活狀態就是陪老太太吃飯聊天，有時候還逛街。
一直到椿節前三天，施暮纔回來。
我本來想離開B市，可是老太太就是不讓我離開，說什麼她一個人也沒人陪，我也應該過一個像樣的椿
節。
我知道，老太太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對我經過了詳細的調察，不然她怎麼知道我每一年在哪裏過的？
A市是南方城市，一年基本都是夏天，儘管是椿節到了，可是我們這裏還是可以穿着裙子，可以去海邊游泳。
老太太給我買了一堆顏色鮮豔的衣服，說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就應該穿的活潑一點。
今天，我現在施家老宅的後面花園裏的鞦韆上，看着飄落下來的樹葉。
我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錢叔突然站在我的身後，然後手裏拿着一個車鑰匙。“莫小姐，這是車鑰匙。”我點頭，錢叔怎麼說出這樣的話？這車鑰匙我自己認得，不用錢叔特意說吧。
“錢叔，怎麼了？難道老太太打算送我一輛車嗎？”我可是這幾天搞清楚施家的基本情況。
以前不懂，他家到底是怎樣的有錢，只覺得施暮從來不用去考慮一件東西到底要多少錢。現在我才知道，就連一個傭人去買菜，都有轉門的司機和車。
錢叔笑着點頭，然後又搖頭。我看着他這個樣子就有點不懂了，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小姐，車是送你的，但是，不是老夫人送的。而是少爺！”
錢叔至始至終都沒有其他表情變化，我吃驚的看着他。“施暮回來了？”我站起來，看着他。
錢叔沒有回答我。
“莫小姐，這是地址，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接過鑰匙，雖然不想去，但是想想還是出去走走吧。來B市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出去過。
直接開車出門了，然後按照錢叔給我調好的導航開去。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到了一個造型沙龍。
我的車還沒有挺穩，就有人過來幫我停車，然後一個女服務員帶着我走到了二十樓。
剛進去，就看到施暮坐在裏面。
白色的西裝，頭髮也被精心打理過，他就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本時尚雜誌再看。
我現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和施暮打招呼。那天，在醫院，施暮的那個態度，讓我現在都忘不了。
我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施暮放下雜誌，然後擡頭看着我。“打算就站在那裏過椿節嗎？”施暮的聲音雖然有點嚴肅，但是沒有了冷漠。
我想，那天，他是太擔心了吧。老太太說的，施暮對趙孜瑤只是一種責任，我怎麼也不會相信。
施暮沒有必要，責任到陪趙孜瑤做“運動”。
我還是沒有動作，施暮直接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
施暮專有的那種香味迎面而來，我看着他，心卻是亂的很。
施暮拉起我的手，把我帶到幾個人面前：“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施暮說完這樣一句話，然後又坐在剛纔的位置，看起了書。
我被他們按在了凳子上，還沒有等我同意，一個個的就拿着粉刷，眉筆什麼的就往我臉上摸。
我推開他們，走到施暮面前。“施暮，你能告訴我，這是要幹什麼嗎？
”施暮難道就不知道怎樣尊重人嗎？三番兩次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做這樣的事情。
我很反感這樣的施暮！
施暮沒有擡頭，就連翻書的動作都沒有一點停頓。“莫念，你看不出來嗎？化妝！”施暮拋出一句廢話，我直接拿開了他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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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暮擡頭看着我，眼神有點嚇人。
“施暮，你別裝傻，你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
我沒想到，施暮也有裝傻的一天。
“施暮，你不告訴我，那我也沒有必要配合你！”是施暮對我這樣在先，就算他要發脾氣，也沒有任何理由。
我的話才說要，施暮就掏出一份文件，上面寫着合同兩字。我一看就知道了，這個是我和施暮簽訂的合約，我沒有想到施暮居然會隨身攜帶。
施暮把合約扔在我的面前：“第三頁，第五十六條！自己看！”施暮說完，又坐下了。
我也沒有客氣，直接打開了。然後看到上面寫着：甲方（莫念）應當有無條件服從乙方（施暮）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無語的看着施暮，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變，態的要求，是不是施暮叫我去死，我也應該去？
“放心吧，我暫時還沒有要你去死的念頭。”施暮沒有等我反駁，直接就開口了。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看書了。
我沒有辦法，只有乖乖坐在凳子上，任由他們爲我化妝，給我挑選衣服，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禮服從更衣室出來，其中一個女人把我推到了施暮面前：“施總，好了。”
說完其他人就離開了。
我踩着高跟鞋，看着施暮，真是不知道施暮爲什麼要搞這樣的大動作。
施暮擡頭看了我一下，微微頓住。可是不到半分鐘，他就率先出去了。“走吧！”
“去哪裏？”我追上施暮，看着他。
施暮扭頭看着我，沒有說話，我只有怪怪跟着他。
由於這件白色禮服是長的，所以我走路十分不方便，兩隻手不但要提着裙子，還要注意不能弄壞了。眼睛還要看着前面的路上，我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就丟人了。
好不容易坐到車裏，施暮卻還要和我擠。
“等會，你儘管吃自己的，不用拘束！”
施暮突然開口，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施暮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吃自己的，難道還吃他的？不過他的態度轉變讓我大吃一驚。
以前，施暮帶我去過酒會，他告訴我的話是：“你管好自己，不要亂說話。”
儘管自己很不情願，但是我還是點頭了。
等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今天距離新年還有三天，按照老太太跟我說的，每年的這一天，施家都會在莊園裏舉行新年派對。
這一天無疑是最熱鬧的一次，不僅有施家的遠房親戚，還有各路想要巴結施家的人。
我開始有點緊張，今天來的人肯定都是一些大人物，要是我表現不好，或者說錯話，那麼施暮肯定會發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