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很愛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對他很重要。
她乖巧的點點頭，以往看起來勾人的妹眼，此時多了一份呆滯。
林毅脣角露出一抹淺笑，伸手摸了摸莊妹的發頂。
“乖，等我回來，記得看好那個房間的女人，另外，我會讓人來這裏送飯菜，你負責她的三餐。”
林毅看着言歡房間的方向，指給莊妹看。
“嗯。”
莊妹依舊乖巧的點點頭。
但是林毅知道她聽進去了。
這才轉身離開了別墅。
而言歡在看到莊妹端着飯菜進來後。
眼眸閃過一抹迷惑。
“他呢？”
因爲許久沒說過話的緣故。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走了。”
莊妹面無表情的回答。
其實，現在除了在林毅面前會有一點情緒外，莊妹在外人面前彷彿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兩個以往熟悉的對手，此時看向對方的表情都是一片陌生。
“那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言歡看向眼前的女人，腦海裏只覺得眼熟。
可是細想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不。”
莊妹例行把飯菜放到桌子上。
然後站在一旁，等着言歡吃完。
“求求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言歡語氣帶着懇求。
另一邊，努力刺激着自己把眼前的女人想起來。
因爲太陌生，她不知道該怎麼想辦法逃走。
現在她可憐的記憶力，還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話。
她一直盯着站在一旁，幾乎不怎麼動的女人。
腦海裏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
最後，她的腦海裏閃過兩個字。
莊妹。
對莊妹。
她是莊妹，是她害的自己成爲現在的模樣。
想到這，她猛地站起身子。
目光凌厲的看向她：“莊妹，你是莊妹。”
她的聲音有些大。
讓莊妹不自覺的皺眉。
“你忘記我了？我是易歡，你恨之入骨的對手易歡。”
言歡站直身子，目光一直打量着眼前的莊妹。
跟她記憶中的不一樣。
那個記憶中的女人，嫵妹妖嬈，一手一足，皆是風情。
“莊妹，你放我離開。”
言歡看着莊妹，一字一頓的開口。
林毅不在這裏，她不再僞裝。
她一直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弱勢。
因爲只有示弱，才能讓林毅放鬆警惕。
而現在，眼前只剩下莊妹。
一個跟她一樣，實力相當的女人。
她便不再隱藏。
“不能。”
莊妹固執，機械的回答。
終於讓言歡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是她已經想不起，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個房間，開門需要指紋印跟密碼。
她猛然朝莊妹出手。
而莊妹的身手只剩下潛意識裏的條件反射。
而言歡因爲大腦的原因，行動有些遲緩。
但你來我往的時候。
成功把莊妹摔倒了地上。
她押着她逼迫她密碼。
“密碼是什麼，告訴我。”
而腦袋被狠狠的摔倒地上的莊妹，眼眸有一瞬間的迷茫。
片刻後，竟然有些清醒了幾分。
她彷彿是剛剛看到言歡一般。
小心試探的開口：“易……歡？”
言歡皺眉，不知道莊妹在搞什麼名堂。
“你是易歡。”
莊妹聲音艱澀，一字一句，像是在確認一般。
“密碼。”
雖然察覺到莊妹的不一樣，但此時，言歡一心想着知道密碼是什麼。
而莊妹，也察覺到了易歡擒着自己的原因。
她苦笑一聲。
“好吧！我放你出去。”
言歡皺眉，目光審視着莊妹。
她有這麼好心？
現在不會隱藏情緒的言歡，一下子被莊妹看了出來。
她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帶着自嘲：“趁着我現在清醒，快走。”
言歡放開了莊妹。
莊妹快步走到門口。
現在她雷厲風行的模樣，跟剛纔判若兩人。
她快速的在密碼器上按下了六位密碼。
又按上了自己的指紋。
叮的一聲。
門打開。
莊妹跟言歡緊接着從裏面走了出來。
兩人順利的離開了別墅。
而莊妹站在別墅門口，目光復雜：“你走吧！”
“你不走嗎？”
言歡疑惑。
莊妹搖搖頭。
言歡也不再多問。
言歡轉身小跑着離開。
而莊妹則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因爲剛纔被言歡撞擊到地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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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腦難得的清明瞭幾分。
但知道自己情況的莊妹，知道自己保持不了多久。
而以前之所以林毅沒有察覺出來。
那是清醒的時候，她選擇了僞裝。
而這種清醒的時間，後來越來越少，而這次之所以清醒，也是因爲這次的撞擊。
而她知道，恐怕這種情況會持續下去。
儘管她恨着林毅，但她又同時愛着她。
如果，在生命的盡頭，在記憶的最後時刻，陪在他身邊也很好。
哪怕是這種話方式。
就像易歡的執着一樣，在最後時刻，也想留在顧意的身邊一樣。
……………………
言歡從別墅裏一出來。
她身上的追蹤器便開始起效。
顧意看着上面出現的地點。
馬上開車往那個方向趕去。
一百多裏地的時間，半小時就趕到了。
而言歡在路上跑了很久，一輛車也沒攔截到。
這時候，顧意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讓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從別墅裏跑出來的疲累感，也頓時消散了不少。
“顧意。”
她的嘴脣有些乾裂，臉色蒼白憔悴。
顧意皺眉，打開車門。
讓他坐了進去。
“你不是玲瓏手嗎？不是輕燕的王牌嗎？怎麼那麼容易被人抓走？”
第94章
顧意的語氣帶着譏諷。
“我……我對不起。”
言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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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覺的出來，顧意是生氣了。
可是她不能說，不能說自己中了夢香的後遺症，記憶力在衰退。
不管她曾經的歷史多輝煌，現在的她，卻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她知道，自己給他添了麻煩。
不想讓顧意生氣，可是現在腦袋笨，嘴巴也笨的她，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她的沉默。
也讓顧意有些驚訝。
他調頭往回開車。
看着身邊沉默的女人。
心裏沒來由的煩躁。
他尋找她半個多月。
而她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對不起嗎？
虧得他當初對這個女人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