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笑着點了點頭,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安樂看出她的尷尬。
連忙推着秦銘去廚房:“給你姐姐洗點水果去。”
秦銘走後,安樂才坐下來,跟言歡說起了秦銘。
她的臉上帶着愁容,語氣嘆息:“秦銘這孩子以前是個好孩子,小時候因爲心疼我跟你姥姥,還經常主動幫忙幹活,可沒想到,這兩年就迷上了賭博。”
“賭博?”
言歡驚訝的張大嘴巴!
這個家裏已經夠不容易了,她的弟弟竟然還敢迷上賭博,頓時心裏的火氣就升騰了起來。
“你先別急,都怪我,忙着養家餬口,忽略了他,他才被人拐入歧途,我想,那些’佑’拐他賭博的應該就是喬家的人,他們這是想要趕盡殺絕啊——”
說道這,安樂痛心疾首的垂着膝蓋。
恨不得把喬家的人咬斷了骨頭,生吞活剝。
那種刻骨的仇恨,看的言歡心裏發毛。
但隨即又有些心酸。
因爲沒有權利,沒有勢力,被人擺佈的滋味,她也感受過,所以,有時候反而能夠感同身受。
言歡握住安樂的手,輕聲軟語的安慰:“媽媽,一定都會好起來的,我幫你照顧弟弟,一定讓他改過來。”
言歡的話,讓安樂冷靜了下來。
她扭頭看向言歡,心情激動:“如果你能把你弟弟教好,媽媽這條命給你都甘願。”
言歡看的更是感動。
這樣一個爲了孩子的母親,真的很高尚。
“媽,你說什麼呢!他是我弟弟,我照顧好他是應該的。”
秦銘端着水果從廚房出來。
看到言歡後,把一個蘋果遞給言歡:“姐,給你吃。”
言歡看着欣慰,看來這孩子還不是無可救藥的,至少他還懂禮貌。
在這邊跟安家的人聊聊天后,顧意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的語氣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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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你現在在哪裏?”
言歡看了眼身邊的安樂。
對着電話那頭說:“顧意,我現在在外面呢!等我回去後,再跟你細說。”
說完,言歡便馬上掛斷了電話。
“言歡,是誰啊?”
“呵呵,我朋友。”
而另一邊,顧意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眼神陰沉冰冷。
擡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身材壯碩的男人。
語調慢條斯理的開口:“說,你們是怎麼保護她的?”
他的聲音起伏不大,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沒人去懷疑這種平靜下面隱藏的暴風雨。
兩個大男人站在那裏,竟然有些瑟瑟發抖。
“BOSS,您說只要遠遠的跟着就行,只要沒有危險,就不用向您彙報。”
其中一人,硬着頭皮,朝顧意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此時,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落下來。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是他們辦事不利,惹BOSS不快。
“BOSS,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請您責罰。”
另一個人沒有找任何理由,直接請罪。
顧意瞥了一眼他,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滿意,但隨即便消散而去。
“自行去領罰。”
“是,BOSS。”
兩人齊聲道,然後轉身小跑離開。
顧意沒想到,他可以隱瞞了言歡的身世消息,還是被她發現了。
安樂接二連三的出現在言歡面前。
他並不認爲這是巧合。
肯定是有人告知了安樂言歡的真實身份。
想到有人不知道的人在背後算計他,顧意的心裏就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怒火。
敵暗我明,情況對他很不利。
他猜想,應該有人知道了他手裏的勢力,怕還是對他很瞭解的人,而那個人很可能就藏在他的身邊,然後喝茶看戲。
他顧意,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耍過?
顧意,眸光閃爍,轉瞬變得霸氣而陰沉,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在側。
良久後,他冷笑幾聲,眼中帶着嗜血的淺笑。
薄脣輕啓,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很好,神祕人,我們之間的戰爭正式開始。”
對着那個不知道的神祕人,顧意正式宣戰。
他接連下達了幾條命令。
招來他最信任的幾個人,最首要的便是鋤間,另外,也通知他們暗地裏繼續擴張底盤。
而他的勢力,也準備慢慢朝國內靠攏。
……………………
言歡在安家一直待到吃完晚餐。
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臨走的時候,安樂拉着她的手,讓她住下來,但隨即又想到家裏的條件,又滿臉內疚。
“都是媽媽沒本事,讓你過不了好日子,現如今,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安樂住的房子是兩居室。
連個客廳都沒有。
主臥既當臥室,又當客廳跟餐廳。
另一間臥室,是秦銘在住着。
而言歡跟秦銘年紀都大了,不可能讓兩姐弟睡在一起。
言歡想到自己名下還有一套房子。
想着,等下次來的時候,把鑰匙戴上給了媽媽,讓一家人搬到好點的地方。
言歡跟安樂告別後,便伸手找來出租車,回家了。
從她腳傷好了以後,她便讓顧意把司機給撤了。
畢竟她還不太喜歡有司機跟着。
在外面逛街還會心裏惦記着,還不如打車方便。
說到底,她還是個窮命,對於那種奢侈的生活不太適應。
就比如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顧意讓人買給她的。
她自己每次逛街,也就是習慣了那些地攤。
挑挑揀揀,一百塊買好些。
上次她買回來,還沒放兩天,就被顧意給扔了出去。
從那後,言歡也不買了。
……………………
言歡走後,秦銘朝着安樂依偎過來。
“媽,我看我拿姐姐穿着不錯,難道她就沒給你點錢?”秦銘朝安樂套話。
說着,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橘子。
你媽媽的聰明?”
秦銘嘟囔着不服氣。
心想,你聰明,你要是聰明能在大家族的鬥爭中落敗?
能被安家給趕出來?
就算趕出來,你總該也得撈一些好處吧!
如果那樣的話,他也不至於跟着她過這麼就的苦日子。
說到底,秦銘心裏還是有些怨安樂的。
畢竟他可是聽說了,以前不管是他媽媽,還是爸爸都是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