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點錢,就要打發掉她嗎?
這點錢,就能彌補她失去的孩子嗎?
她的孩子,只能她自己不要,憑什麼要這麼狼狽的被人強制拿掉。
所以她心裏恨,好恨。
恨不得把那些對不起她的人,全部毀掉。
“薇薇,你的身體還沒好,我不會再讓你喝了。”
喬一鳴把喬薇手裏的酒瓶奪下。
“鬆開。”喬薇冷冷的看向喬一鳴。
喬一鳴倔強的不鬆開。
“不鬆。”
喬薇反而把手鬆開。
還沒等喬一鳴心放下,就見喬薇舉着一個空酒瓶,直接朝着喬一鳴的腦袋上砸下來。
Pia——
一聲巨響。
喬一鳴的腦袋上,鮮血直流。
喬薇手顫抖起來。
但仍然咬着脣,倔強的挺着身子:“喬一鳴,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她的聲音嘶啞,而瘋狂。
喬一鳴苦笑着把頭上的碎玻璃弄掉。
頭上的血流到臉上,看起來猙獰而恐怖。
是他對不起喬薇。
但他也沒辦法。
他也不知道就一個轉身,去給喬薇買飯吃,回來就變成那樣。
爲此,他還跟家人決裂。
被爺爺給趕了出來。
他身上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回過神來,才發現喬薇已經出了包間。
喬一鳴慌張的開門去尋找。
他滿臉的血,嚇的客人都尖叫起來。
不過在喬一鳴出門後,便看到了站在馬路上的喬薇。
喬薇此時站在一輛車前。
看着那輛車,瘋狂的笑着。
他認識,那是顧意的車。
喬薇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直接不管不顧的朝那車砸去。
車子被砸,警報聲響起。
“薇薇,別砸了,別砸了。”
這輛車價值千萬,用高跟鞋根本砸不壞,這麼久,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玻璃更是防彈的玻璃,一點事都沒有。
而車子的警報聲,引來了保安。
保安把喬薇轟走。
喬薇顯然已經喝醉了。
扶着一棵樹,便開始吐了起來。
吐得昏天暗地,黃水都快吐出來了。
而吐過後,只感覺小腹一陣痙攣。
疼的她臉色發白。
喬一鳴擔心的看着喬薇:“薇薇,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喬薇勉強的擠出幾個字:“一鳴……我肚子……疼。”
喬一鳴忍着腦袋上的眩暈,一把抱起喬薇。
“薇薇,你等等,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他的車也被喬老爺子給收走了,喬薇的車也留在了喬家。
此時她抱着喬薇,在路上瘋狂的攔着出租車。
就這樣,也等了十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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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十幾分鍾,喬一鳴度日如年。
曾經的喬家大少爺,喬家大小姐,哪裏會這麼狼狽?
那出租車司機看到喬一鳴頭上的血,關心道:“哥們,你沒事吧!”
“沒事,你快開車。”
喬一鳴此時只擔心懷裏的喬薇。
喬薇臉色雪白,手捂着肚子。
喬一鳴心裏自責。
明知道喬薇剛流產,還看着她瘋狂喝酒。
她晚上還什麼東西都沒吃,空腹喝酒,又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
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終於,車子停在了醫院。
喬一鳴抱起喬薇,便往醫院裏狂奔。
“醫生,醫生……”
喊着醫生,撐着身體把喬薇送進了急診室,喬一鳴也昏倒了過去。
醫生又連忙給他查看傷口。
這一查,竟然是腦震盪。
傷口被醫生給清洗乾淨,又包紮好了。
而喬一鳴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去找喬薇。
病房裏,喬薇穿着寬大的病號服,顯得她身材更是嬌小。
明明一米七的身高,此時卻單薄的讓人心疼。
醫生看了眼喬一鳴:“你是病人家屬嗎?”
喬一鳴點點頭。
“跟我來。”
醫生示意了下,喬一鳴跟着醫生出了病房。
醫生的臉色難看,語氣責怪:“你們怎麼這麼不照顧好病人呢!明明知道她剛做完流產手術,怎麼能讓她喝酒呢!還是空腹喝酒,現在她身體嚴重虛弱,如果不好好養着的話,以後就別想着懷孕了,幸好,給你們做手術的醫生技術好,否則的話,恐怕她以後都別想着當媽媽了。”
喬一鳴被醫生這麼一說,也嚇了一跳。
心裏更是後悔不已。
如果真的因爲他,害了喬薇一生的話,他簡直沒辦法想象。
怕是把自己命賠給她,都於事無補吧!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還好,結果還不算最壞。
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
昨天晚上的太瘋狂,言歡醒來後,又是到中午了。
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早晚會變懶惰。
顧意已經離開了。
言歡穿着拖鞋跟睡衣自己在廚房裏做了一碗麪,便吃了起來。
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
言歡接起。
語氣懶散:“喂!”
“姐,我想好了,錢要不回來,我們就去贏回來……”
那頭傳來秦銘侃侃而談的聲音。
“秦銘,我告訴你,你別想再踏進賭場,錢的事,我來解決。”
言歡朝着電話吼了一句後,掛斷了電話。
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啊!
言歡匆匆的吃完飯,便換上衣服,出了門。
她這次不用秦銘領着。
自己便到了賭場。
言歡一出現,便吸引了賭場幕後的老闆注意。
有位保鏢走過來,朝言歡說道:“我們老闆有請。”
言歡正好要找這家賭場的老闆,便點點頭跟着他朝一間包間走去。
言歡沒等多久,便有一位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
“言小姐好。”
言歡眉毛一挑。
心想,竟然這麼快要知道她名字了。
“您好!”
言歡站起身子,握了一下手後便抽了出來。
“鄙人姓何,不知道言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場。”
那人淡定從容的看着言歡。
言歡絲毫不懼的迎視過去。
“好啊!不過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把秦銘的簽下的債單拿過來。”
“那就看言小姐有沒有本事了。”
言歡沒有回答,直接開口問:“說吧!賭什麼?”
那人打了個響指,朝言歡說道:“不廢話,玩骰子吧!”
言歡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這個男人看來必定擅長這個。
不過,也好。
以前無聊的時候,她還真的就練過。
當初純粹只是爲了好玩。
荷官把東西松了過來。
言歡先拿起那骰子用手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