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月大驚:“你們做什麼?爲什麼闖進我家裏?”
警察把她壓在地上,用手銬在背後銬住她的雙手,還有兩位警察,從後面衝過來,跑進廚房:“就在這裏,這裏是作案現場,拍照取證。”
她蒙圈地擡頭,看着警察拿出相機拍照,帶上手套取證,這是鬧哪樣?
沒有聽說虐待一隻小狐狸,也犯法啊。
警察打着電話,報告案情,她仍然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們是警察,又不是動物保護協會的,至於的麼?”
警察不理睬她,各自忙碌着,只留下一個警察把她死死地壓在地上。從警察打電話報告和交談中,她聽到殺人、血跡、兇器、第一現場等等,讓她很是驚悚的詞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警察爲什麼忽然闖進她的家?
房門,是怎麼打開的?
殺人?
她怔住,剛纔不過是在嚇唬小狐狸精,並沒有殺死那隻狐狸精,這些警察說什麼殺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回頭迷茫地看着背後壓制她的警察。
“殺了人還敢這麼問,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殺人了?”
警察冷笑:“你別告訴我,你是在夢遊,或者現在精神不正常。刀就在你身邊,被害者也在你的廚房裏面,你還想狡辯?見過的罪犯太多了,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剛殺完人,現場都沒有處理,拿着兇器還這麼無辜的。”
“我沒有殺人啊,你說我的廚房裏面有人被殺?”
幾個警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有一位警察搖頭:“不會真的精神有問題吧?”
另外一個警察撇嘴:“這是這些罪犯的老一套,犯罪被警察抓住,總是裝精神病,有沒有精神病,這可要看她能不能拿出證明來。夠狠的,看不出來,這麼清純漂亮的女人,下手這麼狠。”
龔如月更是詫異:“你們說我殺了人?能讓我看看麼?”
制住她的警察冷笑:“真是見
了棺材還不流淚,撞上南牆也不回頭的主兒,好,就讓你看看你剛纔做的好事。不過你看過之後,要老實交代犯罪經過。”
犯罪?
她不就是把一隻小狐狸刺傷,頂多算是虐待動物,和殺人犯罪有什麼關係?”
警察鬆開手,抓住手銬,她站起來,看着忙碌的警察們,心中有極其不好的預感。
廚房裏面,滿是殷紅的鮮血,牆壁上和一些地方,還留着血紅的手指印。一個女子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活着,還是死了。女子的臉朝下躺着,長長的秀髮遮住她的臉,看不到長的什麼樣子。
她驚呆,瞪大眼睛盯着廚房裏面的女人,怎麼會這樣?
剛纔明明只有一條小狐狸在廚房裏面,被她吊在水管上拷問,現在爲什麼會出現一個女人?
水管上空蕩蕩的,沒有繩子,也沒有她用來綁小狐狸的銅絲,更看不到一根狐狸毛,只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讓一讓。”
龔如月被聲音驚動,回頭看去,醫護人員擡着擔架進門。警察指明方向,醫護人員跑進去,給倒在地上的女人檢查,她被警察帶到一邊。
似乎那個女人還沒有死,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越加沉重起來。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那個女人如果死掉,沒有任何證人和證據能表明,她不是殺人兇手。如果那個女人被救活開口,是不是會親口說出,她就是殺人兇手?
殺人的第一現場,她的家,她的廚房,警察衝進來時,她手裏還拎着帶血的尖刀。到處都是她的指紋,這裏只有她一個人活人,還有一個渾身是傷,昏迷在廚房的女人。如果她是警察,衝進來看到這些,也會以爲這裏唯一的她,一定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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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有一個女人臨死前報警,說她是殺人犯,是在她家裏被殺傷的。
那一次她很幸運,警察並沒有在她家裏找到任何線索和證據,所以她才能逃過牢獄之災,只是一個嫌疑犯。這一次卻大大不同,到處都是血淋淋的證據,還有她在警察面前拎
着的兇器,更有第一殺人現場。
要有什麼樣的證據和線索,才能證明她沒有殺人?
警察冷冷地問:“姓名、年齡、職業……”
“不用問了,她可是我們案底上的老客戶,最近更是我們那裏的常客。”
另外一位警察冷笑着說了一句,用審視的目光看着龔如月:“龔如月,你查一下這個名字就知道,她和最近的三件大案命案都有關,還是重大嫌疑人。只可惜,那三件案子,都沒有抓到她的證據,所以才能讓她這裏繼續逍遙。龔如月,這一次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能逃脫!”
“哦,她就是那個龔如月啊……”
幾位沒有見過龔如月的警察,恍然大悟,最近經常聽到提起這個名字,還有三件懸案,想不到三件大案的嫌疑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蠻清純秀麗的美女。警察們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龔如月盯着醫護人員把女人從廚房擡出來,身上掛着點滴。
“請問,這個人還活着麼?”
看押她的警察嚴厲地呵斥:“你倒是希望她死,可惜你下手太狠,心腸狠毒,想虐殺被害者,沒有想到,這樣反而留下了她一口氣。”
她站來起來,警察一把抓住她:“老實點,坐在這裏別動。”
“我只想看看她的臉。”
擔架就在她面前過去,女人這個時候躺在擔架上,一張本來頗爲嬌妹的臉,慘白如紙。
龔如月怔住,愣愣地盯着女人的臉,事情越來越詭異,這個女人竟然是蟑螂司機的老婆!
警察從龔如月的臉色和眼睛中,看出問題,抓了手銬一把:“受害人是誰?”
“是蟑螂的妻子。”
“蟑螂?”
她清醒過來低聲說:“是張良的妻子,失蹤案那個司機的妻子。”
聽到這個答案,警察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張良和商務車失蹤案,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一個司機,一輛商務車人間蒸發了一樣。張良的妻子在龔如月家遇害,讓他們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