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慢條斯理的開口,白嫩的纖手端起桌子上的清茶,潤了潤口,便放下。
“哼!我這次就用我手上安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賭你手中剛纔贏過去的百分之五顧氏股份,還有永遠保守祕密的要求怎麼樣?”
那些股份,雖然很可惜。
但最令她寢食難安的,卻是這個女人手中掌握着她的把柄。
“哦!喬小姐好大的口氣,難道喬小姐就那麼自信?”
言歡把身子輕輕往後靠,姿態慵懶的倚在背椅上,微眯着雙眸,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喬安雪。
“這次,我不會跟你賭,我會找人代替我怎麼樣?”
很顯然,經過剛開始的頭腦發熱後,喬安雪也沉靜了下來。
畢竟她賭的太大,沒有太大的把握,還是讓別人幫忙最好。
“其他人,難道喬小姐就不怕別人知道你的祕密嗎?”言歡驚訝的微挑眼眸。
以這個女人對自己身份的在乎,應該會小心謹慎纔是。
“至少你暫時不會泄露的不是嗎?”
喬安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緊緊的叮囑言歡。
顯然,她也不是很自信。
但她想,這個女人既然來這裏找她,那麼肯定是想從她手裏得到些東西,好來要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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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想要跟她作對的話,早就把證據給喬家的人了。
言歡不置可否,最後纔在喬安雪緊盯的目光下,淡淡的說出一句:“這我可不敢保證。”
“你……”
喬安雪頓時被言歡的態度刺激的氣血上涌。
在她看來,她都已經丟出去百分之五的顧氏股份了,這個女人還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還本想着守好她的祕密。
“喬小姐,剛纔那個可不是交易,是你自己輸給我的。”
在喬安雪吃人的目光下,言歡忽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口問:“喬小姐應該不會賴賬吧!”
“不行,我看還是快點履行承諾纔好。”
說着,言歡從隨身帶來的黑色包包打開。
從裏面拿出一疊文件,直接朝喬安雪推了過去。
“這裏面的內容你可以看一下,沒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簽字了。’
很顯然,言歡早就有備而來。
因爲哪怕靠運氣,最初輸了賭注,但言歡總還是會依靠其他拿到自己想要的。
喬安雪憤恨的盯着對面的言歡。
最後不甘不願的拿起筆在合同上面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賭賬兩清,不知道喬小姐找的幫手什麼時候來?”
喬安雪衝着言歡輕哼一聲,站起身子,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這件事她不想讓喬家人知道,那麼就先找一下顧意了。
“顧哥哥,我現在在世紀賭城,嗯,你能不能幫幫我,我被人下了套,你一定要幫我。”
言歡冷眼看着喬安雪滿嘴胡謅。
如果顧意能來的話,當然是最好。
言歡面上平靜,心裏卻一陣緊張。
五年來,對於顧意的感情,她一點都不曾遺忘過。
反而是在這些年的思念下,愈發深愛。
但是她卻不能再以言歡這個名字,這個長相回國,唯有蟄伏,才能讓喬安雪放下防備。
也許會有人覺得,只要她亮出自己是喬唯一的身份,喬家就會接納她。
可她跟喬家的隔閡太深喬家的人不會相信她的話不說,而且她自己也不願意回到那個一而再傷害她的喬家。
此次回來,她不再執着追求所謂的親人,從始至終,唯一的目的便是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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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雪掛斷電話後,心情顯然好了不少。
她曾經跟顧意來過這裏,也見識過顧意的賭術,自然是對顧意信任萬分。
“我的幫手馬上就到了。”
說完,喬安雪看向言歡,才發現,自己貌似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從這個女人剛進來,她就被對方牽着鼻子走,這種感覺,還真是糟糕。
喬安雪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厭惡。
“還不知道小姐貴姓?”
“易歡。”
如果用言歡的名字,難免會讓喬家人警覺,她便用以前的姓氏,加上言歡的歡字,改成了易歡。
聽到言歡念出易歡這個名字。
喬安雪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實在是這個名字讓她聯想到的人太過憎惡,易歡,言歡。
果然,叫這些名字的人都太讓人討厭。
在等待的過程中,言歡能一臉平靜的喝着清茶,而喬安雪卻來回不安的走動,一直看着手腕上的腕錶,神色不耐。
這樣的蠢貨,除了心狠手辣,外加利用她的親生母親安樂給她挖坑的話,她又怎麼會被這個女人算計成那樣。
不過這個女人最大的金手指,怕就是喬家這座大山了。
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顧意便穿着一身西裝推開了包間的門。
他穿着一身得體的手工定製西裝,雙腿筆直,走起路來乾淨利落,氣勢比五年前更加冷冽了幾分。
冰冷的眸,掃過在場的言歡,微微一頓後,兀自撇開。
哪怕只有一秒,那種攝人心魄的寒意,還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與五年前溫柔凝視她的人,仿若毫不相干的兩人。
喬安雪看到顧意出現後,臉上立馬綻開笑容,快步上前:“顧哥哥,你終於來了。”
不同於五年前喬安雪在顧意身邊的親近,在顧意身邊一尺的距離後,喬安雪自動停下。
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幾分。
“顧哥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嗯!”
顧意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這次來幫喬安雪的目的,更多的是因爲聽到言歡光明正大的提出用顧氏的股份做賭注。
這才讓他趕了過來。
“是你?”
顧意微蹙着眉,目光停轉在言歡的身上。
第46章
一霎,言歡只感覺汗毛豎起。
身子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心跳都開始不規律。
顧意……
兩個字,在嘴邊纏繞,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言歡的眼神到底是有些炙熱,敏感的顧意只一瞬間便察覺到了。
眉目有些不喜,周身的氣勢更是冰冷如霜。
“是我,顧先生,久仰大名。”
顧意並沒有真正的見過她。
但因爲這所賭場本身就是顧意的,自然顧意對這幾天頻頻出現的言歡有些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