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月閉上眼睛，不再理睬嬰王。
“月兒，你不相信我的話嗎？爲什麼啊？你別不理睬我啊，你跟我說幾句話唄。我要是去自首，以後想和你說話就難了。”
嬰王不停地磨嘰着，消耗着她可憐的耐心。
“閉嘴，你這個妖孽，有多遠你就走多遠吧，別在這裏打擾我睡覺？”
“親愛的月兒，你確定你能睡着？”
“你消失我就能睡着。”
“我真的要去自首，爲了你，我願意承認那個人是我殺的。”
她揮手：“快去快去，你要是個男人，就快去自首吧。”
嬰王扁着嘴：“月兒，你就這麼不心疼我，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爲了你的自由，我都要去找警察自首了，你就不能對我熱情一點兒？好一些嗎？”
她揉着太陽穴：“天啊，來一個霹靂把這隻妖孽收走吧！”
“月兒，我是真心實意的，你看我純潔的眼睛。”
她抓起被子矇住頭，惹不起又躲不開，警察都幹什麼去了？爲什麼讓這隻妖孽，站在這裏大搖大擺地胡說八道？
“月兒，我願意承擔所有的罪，只要能讓你開心，能讓你從這裏走出去，我什麼都願意做。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去找警察自首，必須說的合情合理，才能讓警察認爲我是殺人犯，放了你。我應該怎麼解釋，深更半夜在你家殺人的事情？”
某妖孽妖王，繼續羅嗦個不停，毫無站在警察局拘押室窗外的覺悟。
“警察，警察！”
被嬰王騷擾的受不了，龔如月掀開被子，大聲叫喊起來。
一位警察打開門，皺眉看着她：“龔如月，有什麼事情？”
“外面有個流氓騷擾我。”
警察用神經病的目光看着她。
“就在窗外……”她的手指向窗口，卻看到窗外連個鬼影都沒有，娃娃臉妖孽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給我換個房間麼？最好樓層高點。”
“龔如月，別太過分，要不是
看在嚴頭的面子上，會對你這麼客氣？你是殺人犯，老實在這裏呆着吧，再鬧騰沒有你什麼好處。”
“砰……”警察重重關上門。
“說句實話真難。”
她鬱悶地走到窗前，看不到娃娃臉妖孽的影子，也許是被警察嚇走了。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門響，揉着惺忪的睡眼看過去。
“你真的能睡着啊，佩服。”
嚴明拎着袋子走進來：“我給你買了午餐，也沒有問你想吃什麼。”
她笑了笑：“有吃的就已經很好，要知道這裏管吃管住，我早就來這裏了，還打什麼工啊。”
嚴明也笑了笑：“起來吃飯吧，我陪你一起吃飯。”
“好，謝謝。”
午餐頗爲豐盛，四個菜，米飯和饅頭都有，她看着嚴明的臉色，想問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問。作爲她記都記不住的老同學，嚴明凌晨做的事情，已經對她很夠意思。親自送來早餐和晚餐，還陪她一起吃飯，可以說仁至義盡了。他是警察，不能泄露更多的祕密，給她這個殺人犯。
“這菜味道還不錯。”嚴明沒有話找話地說了兩句，龔如月也隨聲附和。
一頓午餐，兩個人吃的都很窩心，午餐後，嚴明又拿出香菸，在手裏來回擺弄着。
“你想吸菸就吸吧。”
嚴明低聲問：“常月娥是什麼時候到你家去的？”
龔如月沉默不語，嚴明苦笑：“如月，我知道你信不過我這位老同學，畢竟我們雖然是校友，但是在上次到你家之前，我們兩個人不認識，也沒有交情。”
“我不是這意思，請你不要誤會，你的恩情我銘記於心。這個時候，我不相信，還能相信誰？雖然你是警察，但是也是我的學長和好朋友，我只是明白一件事，我說出的實話，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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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憋在心裏更難受，如月，你可以不說，但是請你不要對我說謊。”
她長長出了一口氣，胸口憋悶的厲害，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着：“凌晨警察進入我客廳之前，我家裏只有我一個人，警察出現之
後，到我的廚房看到什麼，當時我不知道。之後，我才知道，有一個女人身負重傷，在我廚房裏面，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香菸在嚴明手指中轉動着，他沉默不語，眼睛從她臉上移開，看向窗口。
“唉，我知道說出這種實話，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嚴明苦笑着站起來：“我繼續去調查，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或許還能想起更多的細節。”
她站起來送嚴明到門口，細節早就想的很清楚，只能用“詭異”，或者是“見鬼了”來解釋。這個案子的疑點太多，以她非專業人士的智商都能看出分析出很多，但是再多的疑點，都不是用正常的情況能解釋的。常月娥在警察出現之前，從來不在她的廚房裏面，裏面只有一隻被她虐的小狐狸。警察出現後，小狐狸變成常月娥……
“火狐狸變成常月娥！”
她重重說了一句，對，就是這樣！
只有這種解釋，才能對上當時的情況，被她虐的小狐狸精，在警察進門後，變成常月娥！
“如果是這樣，真正的常月娥應該還在啊，找到真正的常月娥，至少可以證明這個案子有鬼！”
她走到門口擡手想去敲門，手停住，她能想到的事情，陷害她的陰謀家會想不到麼？
本想找嚴明，讓他去到常月娥家裏調查，想到這裏，她停下來。警察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到被害人常月娥家裏調查情況，如果見到了真正的常月娥，又怎麼會說是她殺死常月娥？
“親愛的月兒，我想了想，發現去自首並不是一個好辦法，所以我又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你想聽聽嗎？”窗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娃娃臉妖孽。
她回頭盯着嬰王：“妖孽，你又想做什麼？”
“你看，我去自首說，常月娥是我殺的，就要解釋，爲什麼我凌晨會在你家裏，你一定不希望警察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她揉着太陽穴：“我和你這個妖孽半點關係都沒有。”
“更好的辦法，就是讓另外一個常月娥出現，親愛的月兒，你看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