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鑽戒,你看看手裏的花籃裏!”
喬銘楚自信滿滿的笑意,層以薰雖然不樂意,卻還是認真的在籃子裏面找了起來。
“沒有啊,你確定是放在這裏面了嗎?”
層以薰皺眉,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仍舊看着面前的籃子,在拼命的向裏面翻着。
興好玫瑰的刺早就被人弄掉了,要不然,她的手恐怕在這夜裏,就要破相了。
“怎麼可能,我明明放在這藍色的花芯裏了,怎麼會沒有?”
喬銘楚見層以薰一臉認真的樣子,也開始不淡定起來,也不管自己此時是不是正跪着,快速起身,看着層以薰手裏的籃子。
果然,打開三朵藍色妖姬,都沒有原本他小心放在裏面的鑽戒,最後連整個籃子都返了過來,竟然還沒有找到。
“怎麼會,我明明放在裏面的,戒指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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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喬銘楚不淡定了,沒有戒指,怎麼能算是求婚呢,難道是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林子裏太暗,不小心掉到林子裏了?
“都說沒有了,你還哄我開心,沒有戒指的求婚,不算是求婚,我可以不答應的。”
層以薰小聲的嘟囔着,這邊喬銘楚急得連籃子裏的花都扔在了地上,一個個掰開花芯去找。
沒有,沒有,沒有
……
全部都沒有。
他事先放好的鑽戒,真的不見了。
“怎麼辦?沒有戒指,你還嫁給我嗎?”
喬銘楚擡起頭,有些傻傻的問道,層以薰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喬銘楚緊張的樣子,小聲的說道,“都說了,沒有戒指,哪裏算求婚啊,不求婚怎麼嫁?”
“可是……戒指不見了怎麼辦?”
而且這麼晚了,他去哪裏再買一個戒指回來,喬銘楚一急,頓時覺得,這冬日裏的夜晚,似乎也變的燥熱起來。
“該死的,我明明放在這花裏面的,怎麼會不見!”
將手裏的花籃一扔,喬銘楚高大的影憤憤的站了起來,因爲瀉氣,還踹了兩腳一旁的雜草,想了想,突然間再次跪了下來。
層以薰看到被喬銘楚扔在地上的玫瑰,有些心疼,這可都是她花了幾百塊買來的啊!就這麼被遭劫了,好心疼。
“老婆,我們不用戒指了好不好,我現在向你求婚,你嫁給我怎麼樣。”
喬銘楚說着,一把拉住層以薰的雙手,擡頭看着頭頂上遲疑的女人,臉上顯得格外的緊張起來。
本來他以爲,層以薰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自己,誰知道層以薰卻站起身,身影一轉,背對着自己,清楚的說道,“我不要!”
不要?這是什麼意思?拒絕他了嗎?就爲了一個莫名其妙丟了的戒指?
做爲男人的自尊,突然間膨脹了起來,在層以薰轉身之跡,一把拉起她的小手,快速的向樹林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
不是應該求婚的嗎?怎麼才求了她兩句,就翻臉的,那裏有人求婚求得這麼拽,這麼容易的,層以薰想要拒絕,卻偏偏掙不開他的大手,只能仍由他拉着,向樹林外走去。
“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還求什麼婚,大不了,婚禮不辦就是,反正已經是我合法的老婆了,別想誰也別想搶走。”
喬銘楚說着,已經將層以薰拉到了林邊,眼看要到馬路上,層以薰忍不住,一把掙開了喬銘楚的手,就連路邊等候的周瑞,再看到兩個早早出來的身影時忍不住一怔,剛要走上前,卻被層以薰的話,給生生攔下了步子。
“你說什麼,爲什麼不辦婚禮?我不要。”
求婚不成就算了,還惱羞成怒,層以薰頓時覺得,這個男人格外的差勁,沒有男人是這麼小心眼的,而眼前的這一個,分外的小心眼。
“你不說不求婚,就不結婚嗎?反正證已經有了,婚禮只不過是一個形式。”
“誰說的,可我就想要這種形式。”
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禮充滿了浪漫,可是偏偏喬銘楚那樣子,就是在說她期待中的婚禮就這樣泡湯了,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可是戒指已經沒了,你想怎麼樣?”
喬銘楚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讓層以薰有一種狠不能咬死他的衝動,是不是因爲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就要貶值了,他可以不用照顧自己的情緒了?
“我不管,總之婚禮必須要有。”
層以薰承認,就算是沒有婚禮,他們已經結婚了,已經是合法的夫妻,她真的沒有什麼能力再威脅喬銘楚了,只不過做爲一個女人的矯情,在婚禮這件事上,她絕不對退步。
“好啊!你把鑽戒找出來,我們就辦好了,不過反正已經掉了,恐怕是已經找不回來了。”
喬銘楚看了一眼身後還泛着彩色的樹林,臉上閃過一絲的惋惜。
這麼大的樹林,就算是此時不是天黑,他們也不可能找到的。
“這話是你說的,是不是找回了戒指,你就會辦婚禮?”
層以薰沒有發現,此時的自己,會是有多麼的小女人,像是一個小心翼翼要疼的孩子,讓人格外的心疼和愛惜。
“嗯,只要戒指在你手上,我們就辦好了。”
反正是一個婚禮,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是她喜歡,他就滿足她的要求好了。
“那好吧!戒指在我這裏,答應的事情,可不要反悔,周瑞可以做證!”
遠處的周瑞,只模糊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轉過身來,看着兩個人,一臉的困惑,剛剛是他的幻覺嗎?
層以薰說着,已經將早就藏在口袋裏的戒指拿了出來,順勢自己套在了手上,“怎麼樣,戒指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說着,層以薰顯擺是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閃閃發亮鑽石,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也依舊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原來你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啊,還說不嫁。”
喬銘楚的話,讓層以薰立馬警覺到,自己似乎是跳了某人早就挖好的陷阱了,而且還跳得格外心甘情願,喜不自禁。
“混蛋,你騙我。”
層以薰臉上一紅,忍不住撲了上去,卻被喬銘楚作勢一把抱時了懷裏,爽郎的笑聲在安靜的大馬路上顯得異常清淅。
“傻瓜,你不說鑽戒丟了嗎,那這是什麼?”
喬銘楚一邊笑着,一邊拉起層以薰的右手,在她右手上鑽戒上,輕柔的印下一記輕吻,臉上帶着隱忍的笑意,她那點小把戲,哪裏是他的對手,在他面前裝樣子,也不看看,喬銘楚先生,可是演戲的行家。
“你早就知道戒指在我這裏對不對?那你還配合我,說戒指找不到了。”
層以薰窩在喬銘楚的懷裏,想想他剛剛故意的樣子,簡直是又氣又笑,本來還以爲是自己騙了他,讓他着急,而且她也樂得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卻沒有想到,這些竟然都是這個男人騙自己的,真的是好過份。
“不用點小手段,怎麼把你弄到手裏。”
喬銘楚說着,寵溺的將層以薰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擁緊了她的身子,怕她會凍到。
“你對我耍的手段還少嗎?就會弄些小手段騙人家。”
層以薰白了一眼,卻沒有真的生氣,反應順勢窩在了喬銘楚的懷裏,耳邊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覺得心安。
“怎麼能說是騙,我的心可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喬銘楚說完,果然拉着層以薰的手,便要向胸前伸去。
“不要鬧了,周瑞還在呢!”
層以薰臉色一紅,把頭深深埋進了喬銘楚的懷裏。
兩個人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安安早就在傭人的照顧下睡着了,層以薰在安安的小臉上印下一吻,便退出了房間。
“怎麼了,有心事?”
喬銘楚放下手裏的文件,看着牀邊一臉欲言又止的層以薰,忍不住問道。
“我心裏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想問就問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喬銘楚伸出手,順熱將層以薰拉進了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處,喃喃的說道。
“前一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說失蹤的那些天裏,是不是……”
“你發現了!”
他原本就沒有想過要有什麼要瞞她的話,更不想她因爲這種事情,而一臉憂鬱的樣子。
“嗯,那一陣子,我都被一個陌生人關在一個一間房子裏,我知道那是一棟別墅,雖然吃好喝好,他們除了讓我睡覺,並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哪裏。”
“所以呢?你覺得是誰要傷害你?”
“談不上傷害,畢竟他們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過份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這裏面的原因。”
她被喬銘楚救回,人卻在了w城,還有若大的錦泓集團,這一切,都讓層以薰覺得,這不是一個單單的巧合而已。
“不能告訴我嗎?”
見喬銘楚沒有回答,層以薰打算壓下心底的疑問,畢竟她相信他,所以清楚,即然是喬銘楚不想告訴自己的事情,那一定不是對她好的事情,她知不知道,也變的不那麼重要。
“當然可以告訴,你,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裏說起,我只是想說,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你可以放心,你老公還是乾淨的。”
“你瞎說些什麼,誰和你說這些了。”層以薰被喬銘楚的話,說的滿臉的羞紅,似乎又發現了他話裏的信息,“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那是誰?”
“凌月!”
“她還活着。”
層以薰眼底滿滿的震驚,沒有想到,凌月竟然還活着,而且還變成了自己的樣子,她頂着自己在喬銘楚的身邊,不用想,她也知道,這是爲了什麼。
“那她現在人呢?”
“被我關起來了,放心,這次不會再讓她跑掉的,更不會讓她再傷害你。”
喬銘楚的話,讓層以薰很窩心,但眉心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能不能讓我見見她。”
“幹什麼?”
喬銘楚眉心皺緊,可以看得出,很不贊同。
“你不要擔心,我只是有些話,想要和她談談,她沒有死,是她的福份,我希望她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再爲你做任何的犧牲,因爲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多優秀,多麼的吸引自己,爲了他而放棄原本的自己,這一切,真的很不值得。
“怎麼,你覺得你老公不好。”
寵溺的捏了把她小巧的鼻間,喬銘楚讓自己再次趴在他的懷裏,黑眸裏帶着灼灼的笑意。
“你再好,終究不是她的,凌月爲你付出的太多,你既然不能迴應她,就讓她去過一些普通人的生活,或許以後,她會過的更幸福一些。”
“嗯,好吧!你如果想見的話,明天我帶你去見她好了。”
低下頭,紅脣印在她帶着清香的髮絲上,依舊是讓自己眷戀的味道,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果然喬銘楚沒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層以薰再送走安安後,便和喬銘楚上了車。
車子一路開向了郊區,走了一小段土路,有些顛簸,就在層以薰以爲自己要睡着的時候,車子再一棟破舊的別墅外停了下來。
“這是……”
“這也是錦泓的產業,這塊地要開發了,這個別墅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
“你把凌月關在這裏?”
雖然她不得不說,這裏真的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四周都是灌木衆,樹木長的高大茂盛,不管從哪裏看,這裏像是廢棄了已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不找個人少的地方,恐怕她早就被人救走了。”
這一點,喬銘楚可是沒有忘記掉東方家的實力,更何況是在他們的地盤上,雖然他已經讓東方素歌看住東方昊,可是這可說不準,畢竟他們才是血緣至親,萬一東方素歌心軟,東方昊恐怕就會再次找上自己,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都沒有處理掉凌月的原因。
喬銘楚帶層以薰走到門口,有節奏的敲了兩下木門時,別墅的門才被人從裏面打開。
“總裁!”
門口的人見是喬銘楚和層以薰,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快速讓開路,讓兩個人進來。
“人呢?”
“已經按總裁的吩咐,每天都會注射鎮靜劑,現在還沒有醒。”
保鏢的話,讓層以薰有些意外,喬銘楚竟然用別人對她的方法,這樣對凌月,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心裏竟是何種滋味,似乎有些濃濃的,化不開的味道。
“那我要想要見見她,阿楚……”
“去把她弄醒,夫人要和她談談。”
喬銘楚快速的打斷了層以薰的話,黑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保鏢,隨即拉着層以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裏的別墅全部都慌了,到處都是破損和灰塵,唯有他們身下的沙發,是保鏢平時休息的地方,還算乾淨。
很快保鏢便從樓上下來,在喬銘楚的耳邊說了什麼,喬銘楚點了點頭,才帶層以薰上去。
“這是……凌月?”
層以薰進入房間的時候,忍不住皺眉,先不說這撲面而來奇怪的氣味,就單單說着牀上滿身污穢,狼狽不堪的女人,這真的是凌月嗎?那個驕傲的凌家大小姐。
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已經遮避不了身體,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的力氣,連睜開眼的時候,都覺得她似乎都會喘不上氣來一樣。
這明明就不像是一個富家女,更像是一個被人凌辱折磨的垂死之人,層以薰站在門口,原本要邁進去的步子,卻怎麼樣也擡不起來了。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層以薰喃喃的說道,原本她想要和凌月談話的勇氣,卻在瞬間,被眼前的一切給擊的粉碎,她甚至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張臉,確實如喬銘楚所說,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只可惜,此時的凌月,卻狼狽的像是一個破布娃娃。
似乎牀上的人兒,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空油的黑眸,在看到門口的身影時,快速閃過一絲的銳利,隨即氣息不穩的躺回到了牀上,目光直直的往着頭頂上破舊的天花板。
“怎麼回事?”
喬銘楚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的微怒,似乎對於這樣的凌月,也有些詫異,尤其是她現在還頂着一張層以薰的臉,她這個樣子,讓他看了,感覺很不舒服。
“總,總裁……是,是……”
保鏢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再也說不話來。
整天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他們也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把興趣,打到了女人的身上,本以爲被喬銘楚丟在這裏,就不會再想起,卻沒有想到,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喬銘楚會帶着一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過來,他們也嚇壞了,所以才說人凌月還沒有醒。
“既然你們這麼飢渴,就下去好好解解暑吧!”
喬銘楚的聲音,格外的陰悸,似乎是在冰窯裏浸出來的一般,地的幾個人早就嚇的臉色一白,反應過來,紛紛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頭來。
“總裁,放過我們吧總裁,我們也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放過我們吧!”
“你們還等什麼?要我親自讓人帶你們下去嗎?”
喬銘楚的話音剛落,幾個紛紛嚇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撲通撲通!
樓下的池子裏已經不能再噴水,卻獨獨還殘留着半池的污水,雖然裏面佈滿了青苔和一團團不名的水草,但幾個人在這個寒冷的冬季,跳得依舊毫不遲疑。
“凌月。”
層以薰忍不住,試着走了過去,只不過人還沒有到牀邊,便被喬銘楚一臉凝重的擋了下來,臉上清淅的警惕和警告,引來牀上的凌月不屑的冷笑。
“你們是來看我的笑話?”
“不,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
“想什麼?想看看我現在有多慘,多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我有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又怎麼樣,你身在的,是你心愛的男人身下,而我卻要讓剛剛那幾個雜種欺辱,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是怎麼被那羣禽、獸壓在身下,被他們八光衣服,被他們劈開雙腿……”
“不是的,我……”
“哈哈哈……”
層以薰瞪大了雙眼,看着牀上狂笑不止的女人,原本一頭柔順的黑髮此時顯得格外的凌亂,上面似乎還沾了兩根雜草。
凌月就這樣躺在牀上狂笑,直到眼裏笑出了晶瑩的溼潤,層以薰站在一旁看着,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應,原本想好的話,此時也變的格外蒼白無力。
“不要這麼虛僞的說要關心我了,你知道的,這些我根本都不會相信,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好了,說完了,就趕快滾!”
層以薰沒有想到,凌月竟然會排斥自己到這種地步,所有的話,也變成了沒用的廢話,轉身看向身旁皺眉的喬銘楚,“放了她吧!”
“呵呵呵呵呵……放了我,層以薰你是在這裏可憐我嗎?求他放了我?”
雖然牀上依舊傳來凌月不屑的冷笑,但層以薰還是將視線看向了喬銘楚,因爲她很清楚,能不能放凌月離開,這全是看喬銘楚的一念之間。
“放了她,她還會傷害你,你覺得我會答應?”
他根本就不會答應,連一點懸念都沒有。
“不會的,她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你這樣是私自禁錮,是犯法的,還是放她走吧!”
層以薰說完,轉身看向身後依舊不能動彈的凌月,忍不住出聲道,“你能不能答應我,恢復自由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我們之間不需要第三者的介入,凌月沒了喬銘楚,還可以找到一個更愛你自己的人,不要再做出傷人傷已的事情了。”
凌月的樣子,讓她於心不忍,更何況下半輩子只能在牀上度過的凌月,還要怎麼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