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章 勇於挖坑,自我活埋

發佈時間: 2023-07-15 20: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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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又囑咐:「還有你是公眾人物,這事你記得吧?你不要隨便走到外面,萬一被人認出來引發圍堵,對你病情不利。……你先休息吧,不要想那麼多,這裏是醫院,肯定安全的。如果不舒服就按牀頭的鈴。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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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藍琪小可憐被砸的懵逼,孤獨的在醫院裏躺着。

 第2天早上7點,月月來了。

 左手拎着早飯,右手拎着一個膠袋,臂彎里還挎著一個旅行包。

 先敲了幾下門,等了十幾秒,然後推門進去。

 藍琪坐在牀上,倆人大眼瞪小眼。

 月月天生的面相就是很冷的,不苟言笑。

 此刻她與藍琪的關係又有點兒……

 呃,反正她笑不出來,嚴肅問:「你昨晚怎麼樣?」

 藍琪沉着臉,更嚴肅:「頭疼」

 月月:「那我去問問醫生。」

 藍琪:「不用,剛才查房時我問過了。」

 外面寒冬臘月,屋內的氣氛也是冷冰冰的。

 月月先將右手的膠袋和挎包放在牀上,從膠袋裏拿出兩個空碗放到桌上,最後把早餐放下。

 藍琪倚坐在牀頭,雙臂交抱在胸前,臉色陰沉着,始終沒有笑容。

 也是,他能笑得出來嗎?

 莫名其妙被人砸傷,腦瓜子疼了一宿。

 好在昨天看了監控錄像,證明自己是被誤傷。

 自認倒霉吧!憋著惱火!

 月月放下早餐,拿着暖瓶出去給他打熱水。走到門邊時又回頭看看,藍琪還坐在那一動不動,像個冰雕似的。

 月月:「膠袋裏是剛買的用品,你可以洗漱。那是你的旅行包,你自己看看,我們沒動過。」

 聞言,「冰雕」終於動了。

 過去拉開旅行袋,裏面東西不多,手機、充電器、錢包,還有一套換洗的衣褲。

 幾分鐘后,月月拎着熱水瓶回來。看到藍琪坐在牀邊,翻看手機。

 他在查看最近的微信記錄,還有購票記錄等等。

 月月疑惑,放下熱水瓶,向他走近幾步。

 「你能解鎖手機密碼?」

 藍琪斜她一眼,淡漠的「嗯」了一聲。

 奇怪,這些細枝末節他都記得,只是忘了她?

 或許也有可能吧,昨天醫生說是腦震蕩引起的局部腦組織受損,部分失憶。

 單單忘了她?

 好吧,忘就忘了,反正也沒什麼區別。

 月月又想到他那個新女友哪去了?

 他來這幹嘛?

 喜舊厭新了?所以又來找她?

 .

 藍琪放下手機,抬頭正對上月月的目光。

 他問:「我跟你有仇怨嗎?」

 「沒有」

 「那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像跟我有仇似的!」

 「呃……啊?」

 「不信?自己照照鏡子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罪大惡極了呢!」

 說完,藍琪抓過那膠袋看看,裏面是牙膏、牙刷、牙膏、香皂、毛巾、洗髮水……

 心中腹誹一句還挺全的,拿着去衛生間洗漱了。

 等他出來時,月月已將牀上的被褥疊好了。

 藍琪也不理睬,直接去桌邊吃飯。

 樣式挺多: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一碗粥,還有餅和拌菜。

 他吃飯這個功夫,月月又去衛生間拖凈地上的水漬。然後拿着拖布出來,將病房地面拖了兩遍。

 藍琪繼續腹誹:還行,算你勤快,有點伺候人的樣子,誰讓你們把我砸傷的。

 吃完飯,藍琪筷子一放,就去牀邊躺下。

 月月過來將碗筷都收拾了,桌子擦凈。

 寂靜的病房裏,一個大爺,一個苦力。

 兩人的共同特點就是誰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護士進來扎針了。掛上吊瓶,兩人繼續大眼瞪小眼。

 「喂,你……」

 藍琪終於憋不住了,還是他先說話:「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你總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你說」

 「我們什麼關係?」

 「同事」

 「只是同事?」

 「嗯」

 藍琪可不那麼好騙,還在追問:「真的?」

 月月思索后,改口:「也不算,因為現在也沒有訪談節目了,同事關係也不算了。」

 藍琪:「哈?總不能是陌生人吧?」

 月月:「差不多」

 藍琪:「我大老遠來這地方,找個陌生人?這說的通嗎?」

 月月:「我不清楚。你沒有提前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或許是順路過來,未必是專門來找我的。你……你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藍琪撫著額頭搖一搖,自言自語:「我看了微信,沒有與你的交聊天記錄,相冊和各種記錄裏面都沒有你啊……怎麼回事?」

 (大哥,你刪的挺徹底啊!自己挖坑,勇於赴死!)

 月月心寒,臉色更冷了:「沒關係,你想不起來也沒事,我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你先養病吧,等到頭不痛了,醫生檢查傷情沒有問題,就行了。」

 .

 就這樣,藍琪開始了「大爺式」的養病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真熱,北方的暖氣我受不了,你把窗戶打開。」

 「又冷了,關上!」

 「我穿着毛衫太熱,包里也沒帶薄T恤,麻煩你幫我買一件。」

 「你這什麼眼光,太丑了……呃,行吧行吧,將就兩天。」

 「換下來的衣服怎麼辦?我不會洗……你能不能?」

 大哥,我懷疑你在訛人,但我沒有證據!

 而且月月也沒法拒絕,誰讓砸傷人理虧呢!

 .

 於是,中午二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月月正在衛生間里,「咔哧、咔哧」的用手搓洗衣服,旁邊的暖氣上晾著洗完的毛衣,竟然還有襪子、內褲?

 ……

 二姑幾乎驚掉下巴,「月月,這是?」

 「他說不會洗,一直嚷嚷頭疼,誰讓咱理虧的。」

 月月的臉色也黑如鍋底,不給洗藍琪就又要報警,又要民事訴訟,又要精神損失費……

 怪了,藍琪也不知為啥,就想折騰這個古天月。

 他啥也不記得,也說不出原因,就想看着她,指使她。一會兒喝水,兩會兒拿煙,開窗、關窗、洗衣服……

 一停不停的為他服務。

 二姑過來了,直勾勾的望着藍琪。

 把牀上的藍琪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

 「沒事,我給你燉的老母雞湯。」

 哦,全家態度都不錯。

 一位洗衣服的「保姆」,一位做飯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