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方景宇才得到機會靠近老婆身邊。
久別勝新婚,一夜無休無止,折騰到後半夜。
天明后,余秋和方景宇都想睡個懶覺。
閉著眼迷迷糊糊,就聽到一團東西「噔噔噔」的跑來。
抓著被子往上爬,小屁股扭到牀上。
幾件衣服扔到方景宇臉上,「爸爸,幫我穿衣服。爸爸……爸爸!」
方景宇困著睜開眼睛,「兒子,這麼早。今天周末……」
天賜才不管呢,著急的躍躍欲試,興奮道:「爸爸,你說過今天帶天賜去超市的。」
「嗯?我沒說過呀!」
「你說掙錢回來帶天賜買好吃的,那我們就去超市買吧!」
暈,方景宇翻個身摟住余秋,在她頸后說:「你兒子怎麼這樣?聽風就是雨……」
余秋閉著眼睛懶懶的說:「你許的願你負責,去吧!」
方景宇:「一起去嘛!」
余秋睏倦的閉著眼睛,在被窩裡呢喃:「起不來。我一把年紀了,你不知道嗎?」
一句話把方景宇逗笑了,哈哈笑,然後說:「是,我知道!果然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余秋一下子睜開眼睛,清醒了不少。
轉頭斜他一眼,「你閉嘴吧!一會兒又讓他聽見,出去說。」
「哦」方景宇趕緊住口了,轉頭瞅瞅兒子。
小傢伙沒聽到吧?用不用給他洗洗耳朵?自家兒子哪都好,就是嘴巴大,聽見什麼就往外說什麼。
趕緊轉移話題,「老婆,你再睡10分鐘,我給他穿衣服。」
.
外面保姆已經來了,將早飯擺在桌子上。
天賜眼神一亮,立即就走到了餐桌前,看著黃燦燦的荷包蛋,還有熱騰騰的小籠包。
「包子!我最愛吃這個!」
說著,就作勢要爬上桌,可是下一刻卻被方景宇給拎住了。
「天賜,還沒洗臉刷牙呢!」
「可是天賜好餓,可不可以先吃?」
「那就是不講衛生的寶寶,牙齒長蟲子。」
一說完,天賜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道:「天賜害怕蟲子,不要嘴巴里長蟲子。」
好勒!成功的將兒子騙去洗臉刷牙了。
等洗漱完出來,余秋起牀了。
都洗漱完,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完一頓早餐……
方景宇:「天賜,今天想幹什麼?」
天賜:「天賜想爸爸媽媽給我烤餅乾。」
方景宇一秒吐槽:「三句話不離吃。」
余秋:「他看動畫片學的。」
……
好吧,寶貝兒子提的要求,必須滿足。
自己做一些給天賜當零食也挺好,健康食品。
一家三口去了超市。
在上網搜教程,按圖索驥,買回來做曲奇餅乾需要的材料。
入冬,快過年了,但S市並不下雪。
冬季多雨,風很涼爽。
余秋把廚房的窗戶打開個縫,絲絲縷縷的新鮮空氣拂進室內。
一家三口都在廚房裡,方景宇抱著兒子看。
余秋操作,黃油在溫鍋里慢慢的融化。
小天賜已經口水直流了,躍躍欲試。
「好香!」
「媽媽第一次做,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別抱太大希望。」
天賜的黑眼睛眨呀眨,嘴好甜:「媽媽做的都好吃,天賜一定吃光光!」
方景宇:「吃光光?不給爸爸留啊?你都吃光光。」
天賜:「嘿嘿,一起吃,大家分享。」
余秋仔細看著手機屏幕里的步驟,黃油融化后,再加入巧克力豆攪拌均勻。
在烤盤上鋪了油紙,然後用小兔模具。
一個又一個,擺在了烤盤上。
一排排的小兔子,好可愛。
天賜哈哈的笑,高興的歡呼。
中午的陽光,斜照而下,余秋散在身後的長發滑落到胸前,泛著柔光。
她做什麼都很有耐心,每一塊餅乾的造型都很完美,而且擺在烤盤裡也要整整齊齊。
看的方景宇想笑,用的著這麼認真嗎?擺歪一點又不耽誤吃。
吃貨兒子可沒那麼挑剔。
第1盤製作好了,放入烤箱,定時15分鐘。
天賜焦急的等候,歡快的跑來跑去……
「叮」的一聲,時間到。
余秋趕緊提醒:「不可以,不要著急,很熱很熱的,等一會咱們再去拿啊!廚房裡的東西都有危險,天賜不可以去碰!」
余秋帶上手套,用工具拿出來。
味道好香,看起來也不錯。
余秋一塊一塊的拿下來,放進小碟子里,終於交到兒子手中。
然後又繼續做下一盤餅乾。
這一次天賜沒有跟去廚房,而是坐在沙發前。
小嫩手拿起一塊,等不及要品嘗媽媽的成果。
余秋一邊忙一邊抻頭問:「好不好吃?」
方景宇:「還用問嗎?你看他。」
看看吧,自己的吃貨兒子已經一手一塊餅乾。
小嘴嘎吱,把小兔的腦子咬掉,把小兔的肚肚吃掉。
哈哈,余秋笑了,看來自己的手藝不錯。
又低頭專心做餅乾。
低頭時,髮絲滑落臉頰旁。她空不出手,就微微的晃了一下頭。
方景宇走過來將她栗色的長發撫順到耳後。
髮絲蓬鬆輕柔,余秋微笑,眼角有了皺紋,但嫵妹溫柔從沒有因時光而減去。
方景宇愛她一如十年前,他的一生就是醉在余秋的溫柔里。
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柔軟,就像在無聲的勾他奪魄。
他在身後抱住余秋,鼻息貼在她的臉側,蹭啊蹭。
「別鬧,不要讓孩子看見這些。」
「他吃呢……吃完了才會過來。」
「那你也去吃一塊,嘗嘗。」
「我不吃,我想吃你,老婆……我怎麼這麼愛你?早晚得為你J盡人亡。」
暈!
小宇這張嘴啊!
余秋羞臊的,不自覺的左右看看。
可是旁邊還能有誰呀?
除了一個絕世黏人的老公,就剩一個絕世吃貨的兒子。正在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想吃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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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天,余秋到了公司,坐在辦公室里瀏覽幾份報表。
執行秘書進來,說股東去世了,就是林新的父親。
他年齡不算大,70出頭,但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
多種病發症衰竭,今年一年都沒離開醫院,病痛折磨,最後熬干心血,油盡燈枯,耗完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