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
靠！
屋裏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方父無語崩潰的「哎呀」一聲。
方景宇也站起來訓斥：「方天賜！我看你欠揍！」
天賜撅撅小嘴，躲到媽媽身後。他不服，因為他說的是實話，小聲嘟囔：「真的是爺爺和爸爸說的，我告訴媽媽，怕媽媽挨打。」
小孩是不會撒謊的。
余秋先是一愣，然後微笑。沒問任何原因，掛好衣服。將門邊的一個大盒子拎過去，放在桌上。
余秋：「爸，這是給你買的按摩儀，腰部治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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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哎呀，你買這幹啥？我腰不怎麼疼現在。」
余秋：「那也可以保健用，最新研發的，你按摩試試。」
方父笑着，真尷尬，表情不自然的搓搓手。
哪有老子鼓動兒子打老婆的，雖說剛才那是笑話，但萬一餘秋誤會，肯定生氣。
可事實上，余秋一點沒生氣，連問都沒問，根本沒往心裏去。
出門一趟還想着給他買保健儀，這……這真不好意思！
呵呵，不好意思的還在後面呢，余秋又拎過來兩個袋子。
「還給你買了兩件羊毛衫，你換著穿。」
方父跺腳：「不用不用，呀！又給我買衣服！你看我這都穿不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去相老伴、找對象呢，天天穿這麼些新衣服！」
一句話把余秋逗笑了。
她說：「我看你身上這件有點短，給你買兩件新的，穿新的吧。」
看看這兒媳婦多孝順，不吭不響的心細！
哎呀媽呀，真不好意思了！
蒼天啊！方父臊了個大紅臉。
轉頭看看兒子，方景宇就在一旁笑，還笑鬧着問：「爸，今晚還讓不讓我喝酒了？」
「喝個屁！呃……那個余秋，你別誤會啊，剛才是我們開玩笑，他說我年輕的時候喝酒就打老婆，然後我說……我說那個…就是扯笑話！」
「嗯，我知道。」
余秋轉頭說：「天賜，你聽到了嗎？就是大人開玩笑，沒有人要打媽媽。」
「哦」
天賜邁著小短腿，懵懵的，又去和妹妹們一起擺積木了。
你們大人的世界好複雜，我搞不懂。爺爺和爸爸剛才明明說的很認真，這會兒卻說是開玩笑。
搞不懂啊，搞不懂！
.
農曆12月29號這天，大雪連天，外面潔白一片。
雪花紛紛揚揚，一片片在空中舞動着各種姿態，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墜落，鋪散在潔白的大地上……
傍晚時，雪下小了，鵝毛大雪變成了細細的「鹽粒」。
雪，對於天賜來說是很新鮮的，
一次次地趴在窗口張望，嚷嚷着：「堆雪人吧，堆雪人吧！」
於是，一家三口捂得嚴嚴實實的出去堆雪人。
方爺爺家住1樓，門前贈送一小塊院子。他們就在那堆雪人。
不一會兒，月月和藍琪一家四口也出來了。
帽子、口罩、圍巾捂得嚴嚴實實，任誰也看不出這一家子裏有兩位大明星。
天賜在雪裏跑來跑去，歡呼著：「妹妹，咱們比賽呀，看誰堆的雪人大！」
童真的樂趣，但他們都太小能堆什麼雪人，全指著父親出力。
前幾天下雪，留下一個積雪堆。
方景宇就用那個雪堆拍一拍，添一添。很快一個雪人的身子就做出來了，他又開始滾雪球做雪人的頭。
藍琪這邊就比較慢了，他用推雪鏟現推。弄出一個雪堆拍一拍，不夠大，再繼續去堆雪。
月月想幫忙，可是她的兩位女兒太不給力，出來不到10分鐘就一個要拉，一個要尿。
小孩子就是這樣，剛才出來前問她們去不去廁所，都說不去。
結果穿戴好了，出來不到幾分鐘，又領回去了。
藍琪只能孤軍奮戰，幹得熱火。
「啪」一個雪球打在藍琪的後背上，他回頭看。
不用想也知道是方景宇乾的。
方景宇毫不加掩飾，站在那沖藍琪揚了揚下巴，挑釁的意思。
藍琪懶得理他，將視線轉到他身旁的那個大雪人。看來自己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女兒出來肯定着急。
他趕忙繼續推雪，又拍一拍、推一推。
藍琪手腳不停地忙着，可方景宇一個勁兒的拿雪團扔他。
「啪」、「啪」、「啪」一個又一個的雪團打在藍琪的後背上，屁股上，後腦勺上。
好在穿的厚，也不疼。藍琪戴着帽子捂得挺嚴，又把羽絨服的帽子也帶上了。
拿後背對着方景宇，就是不理他，繼續堆雪人。
很快堆出了一個雪人的身子，他又去滾雪球做腦袋。
月月照顧兩個女兒上完廁所，又給她們穿鞋戴帽。
從窗口往外一看，嘿，她可不幹了！
領着兩個女兒出來，大吼一聲：「藍臻藍諾，躲到雪人後面去，媽媽要打雪仗了！」
方景宇這邊雪人已經堆好，余秋和天賜拿手拍拍，將它弄得更圓潤一些。
方景宇就和月月打起了雪仗，「噼里啪啦」的，不一會兒身上就全是雪了。
藍臻藍諾剛開始歡呼，後來就喊：「爸爸，保護媽媽！」
藍琪正在滾個大雪球做雪人的頭，回頭一看，自己的老婆被方景宇打的劈頭蓋臉一身雪。
藍琪瞪起眼睛，加入戰局，男女雙打對付方景宇一個。
方景宇這邊立刻落了下風，他就喊：「老婆，老婆……」
可余秋不理他，只和天賜在對面的路邊撿石子，給雪人做衣扣。
方景宇一邊挨打，一邊還擊，一邊喊：「老婆，他們打我……」
余秋撿了十幾個石子，悠哉的說：「誰讓你剛才先打人家的。」
方景宇撅著嘴，「嘿，老婆，你怎麼……」
余秋笑笑，就當看不見，轉身給雪人做衣扣。
天賜看到爸爸被姑姑和姑父兩個人丟雪球，他的注意力不再管雪人了。
「爸爸，我來幫你！」
方景宇笑道：「還得是我親兒子！」
「爸爸，給你雪球！」
天賜幫爸爸做雪球，小小的一個。方景宇看看，悲催呀，他只有挨打的份了……
打鬧正歡的時候，又來了一個「雪人」。
這人頂着雪來的，身上落滿白花花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