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九章 曦露的癡夢,你會同情還是嘲笑

發佈時間: 2023-07-15 23: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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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賜!

 從5歲起,仇恨在心中根深蒂固,鬱積了十幾年。他成長到今天,設下天羅地網,將袁世傑送進監獄,萬豐集團和那三個姓袁的崽子,他都設好了連環計。只差最後一招就能至他們於死地、永無翻身之日。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曦露來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方天賜!

 成大事者,心太狠!一將功成萬骨枯,都是要有取捨的。

 在他的腦海裡、日夜記掛的都是復仇!他最大的快樂和夢想就是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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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麼可笑,多麼荒謬,這不有毛病嗎?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荷爾蒙最鼎盛的年紀,他的熱情不是放在女人身上,而是放在袁世傑身上。睜開眼睛、閉上眼睛想的都是袁世傑。

 有句話叫:“臥薪嚐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反正用到天賜身上挺符合他。

 血海深仇,銘記於心!就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袁世傑嚐遍最痛、最苦、最潦倒的人生,天賜才能夠解恨,才能開始他自己的人生,他才能笑,他才能開心。

 到那一天,他站在藍諾墓前,告訴她:諾諾,哥給你報仇了,你在天堂安息吧!

 到那一天,他纔敢看爸爸胸口上的那個槍傷,才能消解多年的噩夢,卸下重擔,開始屬於他自己的生活。

 .

 都說男人是理xin動物,女人是感xin動物。在天賜和曦露身上就完美的詮釋了這一點…

 曦露爲什麼就是放不下天賜?

 爲什麼?

 爲什麼?

 因爲人類就有“愛情”這種東西!就有癡情種!

 椿夏秋冬失去了你,我怎麼過一年四季?

 所有的風景,我只想和你一起看。

 獨單的夜裡,對着月亮問你的名字,獨白都是曾經的回憶。

 青梅竹馬20年,從小一起長大的身影都刻進腦子裡,如何將他剝離?

 .

 今日,陽光明妹,窗格照進的亮光灑滿屋子。

 曦露坐在牀邊,陽光沐浴在她的身上卻沒有絲毫溫暖。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臺上的那盆梔子花。

 她離家幾天,再回來時發現……花枯萎了。

 媽媽說澆過水,也不知是怎麼弄的,難道這是天意?

 這盆梔子花是當初他送她的18歲禮物,就像一個約定。她一直養的好好的,即使相隔萬里,她也一直在心裡存着美好幻想。

 她幻想着天賜有一天會回來,有一天會愛她,有一天會娶她……

 可是現在她知道不會了。天賜有了心儀的人,他喜歡像袁元那樣的女孩。

 曦露親眼看到,他很喜歡袁元,事事順着她,寵着她。不論袁元怎麼撒嬌、怎麼胡鬧,可是他喜歡啊……

 窗臺上,這盆梔子花大部分的葉子都黃了,輕輕一碰就往下掉。曦露將它們都摘掉,小心的往盆裡撒多菌靈,澆灌營養液,對僅剩的6片葉子悉心呵護,想盡辦法的治癒它。

 可是第2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有兩片葉子黃了。

 從S市回來,它就像她的心情一樣快死了,沒有希望了。

 曦露無能爲力,就是坐在牀邊直勾勾的看,眼睜睜看着葉子變黃,眼睜睜看着葉子脫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花走向死亡……

 .

 曦露雖然自己憋在房間裡,但是陸婉婷感覺到了端倪。

 她問曦露怎麼了?

 曦露強顏歡笑說沒事。

 陸婉婷又問:“你在S市見到天賜了嗎?”

 曦露假裝沒事,還編出謊話說:見到了,和天賜吃了兩次飯,臨別前他還送她到機場……

 聽起來很合理,沒有什麼破綻。

 可是陸婉婷觀察女兒,明顯感覺到女兒強裝笑容,也掩不住那種傷感和低落,肯定是在S市有什麼事。

 當然,陸婉婷沒那麼神,她肯定猜不到天賜有女朋友了,然後怎樣怎樣的車禍故事。

 但陸婉婷可以猜到的是:天賜肯定沒有給曦露“好臉色”,肯定又是讓曦露單相思受挫,高高興興的去,垂頭喪氣的回來。

 孩子都是媽媽的心頭寶,陸婉婷能不心疼嗎?她暗暗觀察,好幾次悄無聲息的走到女兒房門口聽一聽,看一看。就看到曦露對着那盆倒黴的花,那副樣子……就像傷心欲絕了,就像心衰心碎了。

 唉,偏偏那倒黴的花也半死不活的,一天黃一片葉子,一天掉一片葉子……

 折磨的曦露也要跟着它半死不活……

 靠!陸婉婷真是惱火呀!恨蒼天不睜眼,恨女兒太癡情,恨天賜有眼無珠、不懂珍惜。

 反正恨了一大圈,她也沒什麼辦法,最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盆倒黴的、該死的、也快死了的花,扔了!!

 陸婉婷想扔掉這花,徹底斬斷曦露的念想一了百了,不料卻捅了馬蜂窩!

 .

 今天晚上,曦露做了一個夢,一個金色的夢。

 夢裡沒有傷心,她和天賜還是孩童時的模樣,歡聲笑語,只有他們兩個人手牽着手,快樂得好像置身幸福天堂。

 兩人玩鬧在沙灘上跑,天賜的聲音就在身後追着喊:“曦露姐姐,曦露姐姐,我們快點長大,長大後你做我的新娘……”

 一聲一聲的迴盪着,隔着無盡的歲月和悠遠的時光,渺遠而綿長,飄上天空盤旋,然後落進她心裡……

 夢境一轉,滿天粉色的雲霞,浪漫之境。

 這是哪裡?和家中的油畫一模一樣,天賜實現約定,他們一起去了畫裡的地方——藏境內瑪旁雍錯碧玉聖湖。

 滿天粉色的雲霞,她穿着潔白的拖尾婚紗,天賜穿着新郎禮服向她走來。

 他也幸福的笑着,手裡捧着那盆梔子花,情深愛重的說:“姐,花開的時候,我就來娶你。你看……”

 說着,二人的目光都落到花上,不看還好,一看大驚!這花兒枯萎了,一片葉子都沒有了……

 突然!夢境消失,曦露驚得睜開了眼睛。

 天已經亮了,七點鐘,週末。

 從S市回來10天了,後背的傷口癒合很多,不太痛了,她是側身睡的。睜開眼睛就本能的輕翻了個身,望向窗口方向……